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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叔叔辈的爷爷辈的，给她一个女孩来庆生，她会觉得很奇怪。
“什么事都依着你，但这事得听我的，妈已经开始准备了。”
慕凉希：“……”
行吧，总不能辜负母亲的一番好意吧，只是——
“那到时候，我能邀请我的朋友吗？”
“当然可以。”
慕凉希说的朋友，自然不是身在国外的梁笙了，而是……她之前暗恋的学长程皓。
这几次在图书馆，很多她不会的题，都是程皓教她的。
……
偌大的客厅，那优雅的曲调传来，慕凉希看着曲谱，唇角扬了扬。
还好，这十多年的钢琴没白学，还不算生疏。
之前梁笙就有说过，以她弹钢琴的资历，根本不需要再考什么大学，直接申请去法国的音乐学院，那里可是出音乐家的地方。
可慕凉希只是把钢琴当做兴趣，若是有一日，它成了自己的工作，那也许……
她就不会这么热爱了。
慕衍泽步入家门时，就听到了这钢琴的声音，止步抬眸，那抹倩影映在他眼中。
她就穿着一身白色的短裙，坐在钢琴面前，束起马尾，背对着他。
白皙灵活的手指，触碰在那音符之上时，发出的声音，真的很美。
即便是个背影，他都能想象到，她此刻定是眉目染悦，绯红的唇瓣微微扬起的模样。
慕凉希很享受，指间跳舞的感觉。
“先生回来了。”
佣人看到慕衍泽，无意说了一句，却是那琴声戛然而止。
慕凉希动作止住了，缓缓回过头，看到了同样看着她的男人。
已经快有半个月了吧，这次他去外地，时间比以往都要久。
“哥。”
她起身，唤了一声。而对方颌了颌首，没有多余的言语，上楼回了他的房间。
换做是以前，他就是出去两三天回来，她都会兴奋开心的跟他待一会儿，说一说话。
而这次，什么都变得不一样了，而他，那份疏离的冷漠，她能清楚的感觉到。
什么时候开始，彼此已经从无话不说，变成了相见陌路的关系了呢？
女孩没了那份心思再去弹琴，仿佛之前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了。
……
「咚咚咚」，站在门外的女孩鼓足勇气，敲了他的房门。
然，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人来开。
“哥……”
又敲了第二次，她想他是不是在休息啊……毕竟去了外地那么久，才回来是要好好休息的。
算了，还是等他休息好了，她再来找他吧。
却是刚想放弃转身回自己的房间时，那房门被人打开了，男人刚从浴室里出来，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穿着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那若隐若现的古铜色胸膛，让她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睛。
“有事？”
而男人生疏的语气，好像是在和一个陌生的人说话。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但，还是改天再说吧。”
“有话就现在说。”
在慕衍泽这里，没有改天，只有现在。现在不说，以后就再也别说了。
慕凉希咬唇，看着男人转身进了屋，她只好跟了进去，看着他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沙发上，摇晃着高脚杯，等着她继续说，她想要说的话。
女孩屏了口气，说道：“你为什么……这段时间都不理我？”
“恰恰相反吧。”
男人冷不丁的五个字，让女孩更加没了底气，她咬着唇，看着那人。
之前是谁，还想着躲他来着。
如今，却说是他不愿理她了？
“我没有不理哥……我就是，就是想不通。”
她想不通的事情很多，很多。
譬如，那晚上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是不是真的把她认成了别人。
譬如，那个夜里他为什么要进来她的房间。
譬如，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她对他不再是依赖，反而……有些害怕，甚至无意识的就拒绝他呢。
这些，都是她自己想不通的。
但也知道，不会有答案。
“也许，是我自己多想了……哥，我们还是最好的兄妹，好么。”
最好的兄妹。
慕衍泽淡了淡嘴角的笑意，啖了口酒，那深邃的笑，她有些迷茫。
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过来。”
“……”
慕凉希没有犹豫，踱步朝他走去。
却是站在他面前，刚想开口再说什么，手腕已被那大掌扣住，女孩一怔，下一刻重心不稳跌落在他怀中。
不偏不倚，正中下怀，他只穿着浴袍，慕凉希的第一反应就是起身。
然，那大掌托住她的腰身，不许她乱动。
男人的气息贴近她的脸颊，这样的亲密无间，指腹抚过她的眉目：“凉希，如果我现在再吻你一次，你是不是又要骗自己说，我只是喝醉了，认错了人，嗯？”
如果我现在再吻你一次……
却是不给女孩任何思考反应的机会，那唇上覆下的温度，让她身子猛的一颤。
这一次，他没喝醉，而她也很确定，他在吻她。
慕凉希只觉头皮发麻，挣扎着要推开他。
他疯了么，他真的是疯了！
他怎么可以吻她，在清醒的状态下——
再次吻了她。
那挣扎的力气抵不过他的束缚半分，手却无意碰翻了桌子上的酒杯，只听到酒杯打碎在地板的声音传来——
彼此，都止了动作。
一切，仿若静止了一般。
直到——
“衍泽，怎么了？”
房门外，传来母亲的声音。
慕凉希瞠目咬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在他怀里，全身颤栗着。
慕衍泽能清晰的察觉出怀里人儿的惊慌与无措……因为她一直信任依赖的哥哥吻了她，所以她害怕了，恐惧了，觉得他疯了，是么。
“没事，无意打翻了杯子。”
却是男人这么说着，那细细碎碎的吻再次覆上她的眉目，慕凉希现在根本不敢乱动，母亲还没走，若是她推门进来看到这样的一幕……慕凉希不敢去想，眼中盈了泪。
“哦，对了，我来跟你商量一下凉希的生日宴吧。”
什么！
房门没有锁，她甚至听到母亲拧开门柄的声音。
刹那，心跳仿佛止住了，她第一次觉得，这是末日。
“我已经休息了。”
慕衍泽纤长好看的手指抚着她的脸颊，蜿蜒而下，落在她白皙的颈间。不温不凉的话从他唇间溢出，而门外的人也止住了手上的动作。
“算了，你这次应该也累了，那就明早再说吧。早点休息。”
半响，门外没了声音，而屋内，也是沉默。
慕凉希红着眼，看着这个变得好陌生的男人，他真的是她的哥哥么。
为什么，和记忆里的慕衍泽，完全不一样了呢。
可凉希，你从不知道的是，不是他变了，而是一开始，你就没有了解过慕衍泽。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声音中带着的哭腔，透着委屈却又那般无助的可怜，她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却轻笑一声，反问：“哪样？”
是为什么要吻她，还是为什么要爱她么，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呢。
“哭什么。”
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光，男人唇角噙着的笑意不减……而她现在不为所动，任凭他吻去那抹苦涩。
“凉希，从很早以前，我这样吻过你。”
并且，不止一次。
慕凉希眉心一跳，那从四面八方袭来的冷寒包围住了她，眼中的不敢置信，布满惊恐。
他……很早以前，就这样吻过她么？
想到那个夜里，他来自己房间的事，她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
原来，他存着这种的心思，已经很久了。
“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慕凉希只是死死咬着唇，没有回答。
可答案，彼此心知肚明，不是么。
“我是疯了，所以一个疯子，想要什么，都会用自己的方式得到的。”
她，是他的。
他慕衍泽的所属物，别人别想沾染丝毫。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我们是……”
“这些，我都不在乎。”
“可我在乎，我在乎！”
他疯了，但她没有啊！
“哥，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变成这样，我看不懂你了！”
她只想着逃离，因为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慕凉希推开他，身子跌落在地上，她没有立刻爬起来，而是以这样处于劣势的位置看着他——
“我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说她不懂世事，可她在这方面却无比的清楚，他就是亲人，身份不会改变的。
“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慕凉希听到了什么，他竟然，竟然说出这种话。
“你疯了，你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