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主角闻厘傅彦礼全文-社死!耍流氓耍到闺蜜小叔在线阅读
她想跟着进去,被林姨拦住。
林姨眼眶红润,看见闻厘,泣声:“厘厘小姐。”
时间在那一秒缓缓放开,耳边那嗡嗡的响声随之远去,闻厘走过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半晌,她才出声:“怎、怎么会出车祸……”
“啪”的一声,旁边的抢救室门被护士拉开。
走出来的医生和护士皆面色凝重。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一个鬓间白发的妇人抓着医生的手。
医生摇摇头,一脸悲痛:“抱歉,伤者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抢救失败。您……还是准备后事吧。”
妇人跌坐在地,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好像连呼吸都没了。
她目光绝望哀恸,在看见闻厘她们时,情绪突然崩溃,发了疯似地冲过来,扼住闻厘的脖子。
闻厘呼吸骤紧,脸色憋红。
妇人的力气很大,咬紧牙关,悲痛地嘶吼:“都是因为你们,我儿子才死的!你们还我儿子的命来!我要杀了你们!!”
闻厘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拼命挣扎,拼命打那妇人的手,可那妇人跟疯了一样,无视旁人的拉扯和劝阻。
苏念棋也被这一幕吓到,连忙上前拉开那妇人。
“干什么,干什么!给我放手!!”
几名警察和交警涌过来,掰开妇人的手,把她拉开,手拐到身后压制住。
“咳咳咳……”
新鲜氧气灌入喉咙,闻厘弯腰咳嗽,苍白的脸色终于恢复血色。
妇人咆哮:“你们酒驾,撞死了我儿子,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闻厘身形一僵,猛地抬头。
为首的交警劝告:“请您放心,这场车祸原因我们会调查清楚!在这之前,您不要冲动!”
闻厘怔怔地走过去,拉了扯交警的衣服。
交警转眼看她。
她眸珠轻颤,似是在确定什么:“什、什么酒驾?谁酒驾?”
“你是……”
苏念棋泪眼红通,解释:“警官,她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是……”
视线看向还在紧闭的抢救室门,“我们是这里面伤者的家属。”
“你们好。”交警掏出调查资料,“你们是闻时军的家属是吧?”
苏念棋抱着闻厘的手臂,点头。
闻厘神思虚晃,看向交警。
“这期交通事故,我们初步判断闻时军酒驾,至于他有没有毒驾、醉驾,需要等他苏醒过来再做调查。”
这时,紧闭的抢救室门被拉开。
“谁是家属?”医生和护士走出来。
苏念棋和闻厘围上去。
医生摘下口罩,叹息一声,摇头:“伤者伤势过重,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努力了。抱歉,你们准备后事吧。”
苏念棋双眼一白。
“夫人!”林姨连忙扶住她。
闻厘怔怔地走上去,脸色煞白:“不可能,怎么会……”
旁边的妇人听到这消息,哈哈大笑起来。
大笑之后,是绝望悲恸的哭声。
荡漾在这走廊,绵绵不绝。
-
闻时军死了。
还有那个妇人的儿子,外卖员邹某,也死了。
他们没有被送去太平间,而是被警方带走,交给法医。
翌日。
警方过来说,事故的原因他们已经调查清楚,希望他们双方家属能来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在警局里,闻厘知道了这起事故的原因。
闻时军酒驾了,撞死了邹某,双方双双身亡。
交警判闻时军全责,虽他已经身亡,但闻家必须担起责任,给受害者家庭一个交代。
受害者家属崩溃地哭着说,要把他们告上法庭。
-
那晚傅彦礼淋了一晚的雨,回去后发起了烧。
因宜凌大学那边的课程紧迫,傅彦礼翌日就带病回到宜凌市上课。
接到朱浅浅电话的时候,傅彦礼正在给学生上课。
电话里,朱浅浅焦急不安的声音传来:“小叔,闻家,出事了。”
“啪”的一声。
手中的激光笔掉落在地。
傅彦礼来不及拾起,慌忙奔出了教室。
他连夜坐飞机赶回了立阳市。
那日的天,灰蒙蒙的。
冬末,气温没那么冷了,但呼啸的冬风还是刺骨。
傅彦礼一袭驼色大衣,伴着飞奔过来的疾风,额际的发丝垂落,镜片沾上一层白,模糊了视线。
男人奔到警局门口,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望着蹲在警局门口,双手环盖,把脸埋进膝盖中的闻厘。
女孩身陷悲恸的情绪中,背影寂寥悲伤,显得愈发孤独渺小。
男人心痛如绞,就连呼吸都在那一瞬间凝滞。
他眸色沉痛,缓缓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声音轻柔得仿佛随风飘散——
“厘厘。”
第55章 傅彦礼,不要再出现我眼前
带着小心翼翼的声音荡进她耳朵,闻厘心头一震,怔怔地抬起眼。
冬日的夜总是来得很快,刚过晚上六点,天色已然全黑。
警局门口的灯亮着,洒在他身上,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暖黄色的光,宛如最暖的神,降落在她身边。
“傅彦礼……”她嗓子已经哭哑了,望着他的眸子微颤,脸上满是举目无措,“他们都走了,只有我一个人了……”
眼泪划过脸颊,挂在她白腻的下颌,女孩像只受伤的小鹿,抱着自己的伤口,绝望地望着这一切。
傅彦礼伸手,抚上她的脑袋:“厘厘,我在。”
闻厘身体一僵,在他掌心压上她脑袋的前一秒,微微错开身。
傅彦礼的手僵在半空。
她在躲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眼神一刺,掌心收拢,慢慢放下手。
她家的事,朱浅浅已经跟他说了一些。
但此刻他想的安慰,在她眼里,不过是苍白徒劳罢了。
傅彦礼没有细问她家的事,只是收回手,弯唇笑了笑,声音低柔:“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饭。”
闻厘噙着一双泪眼,紧紧看着他,没动。
男人叹了声,声音好声好气的:“我们先吃饭好不好,有力气才能解决这些事情。”
闻厘盯着他,半晌才启唇:“傅彦礼,为什么?”
明明拒绝她了,为什么还来关心她,担心她?
“是觉得我可怜吗?”闻厘目光透着一丝冷,“如果是这样,我不需要。”
“不是。”他注视她,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我不想看到你难过。”
闻厘嗤笑了声:“可你就是让我难过了。”
她大概知道他为什么拒绝她,无非是因谢思颖的事情,也知道他的拒绝是为了她好,但她就是过不去这道坎。
在她眼里,拒绝了那就离开,永远不要出现在对方面前。
“对不起。”
“……”
见他神色难受,闻厘眸色稍顿,别扭地转开脸。
两人没有再说话。
四周变得很安静。
半晌,她才慢慢起身。
因蹲得太久,她下半身麻得厉害,起来时踉跄了几步。
傅彦礼伸手扶住她。
肌肤相碰的刹那,那座火山在喷发,淹没了她整个身体。
闻厘迅速缩回手,一瘸一拐地往前走。
傅彦礼追上去:“去哪儿?”
“吃饭。”
男人脸色顿时阴转晴,快速跟上去。
“别跟着我。”小姑娘脾气倔得很,径直走着。
“……”
傅彦礼也听话,与她拉开一段距离,没有跟得很近。
闻厘在附近找了家餐馆,点了一份牛肉米线。
刚坐下,男人就出现在她对面,指着空座椅:“这位同学,请问一下,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闻厘抬眼,扭头:“不可以。”
语气不强硬,甚至透着一丝口是心非的意思。
男人弯唇,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闻厘装作不想看他,转脸一直盯着厨房里正在做粉的老板。
傅彦礼也点了份牛肉米线,甚至多加了一份牛肉。
很快,两人的米线上桌。
闻厘抽出筷子,作势要吃,面前的米线被人端走。
她愣住,抬眼。
傅彦礼把他点的那碗牛肉堆得跟小山似的米线推给她,示意:“吃这碗。”
“不吃!”闻厘作势要抢回来,被他躲开。
闻厘气极,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动作一僵,终是妥协:“我们……也算是朋友吧。”
她梗着声音:“我不缺朋友。”
“……”
“傅彦礼,我希望你,”闻厘注视他,“不要再出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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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很伤人。
闻厘认为,那天的饭应该是她跟傅彦礼吃的最后一顿饭了。
在她认真跟他说,不想看见他,不想他出现在她面前之后,男人神色错愕,眼里划过的黯淡和落寞,几乎要淹没他。
他似乎也听了她的话,从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闻厘逐渐习惯了没有傅彦礼的日子,逐渐适应被受害者家属纠缠、撒泼,甚至被告上法庭,她和律师一直在努力私下调解的日子。
只是没想到,后面还有更大的坑在等着她。
闻时军下葬的那天,非常热闹。
受害者家属来闹事,一直不同意七十万的赔偿金,并嚷着如果闻厘他们不把赔偿金提到一百万,他们绝对不会离开此地。
这场车祸,闻时军全责,如果不是因为他酒驾,受害者一家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如今受害者家里的顶梁柱殒命,他们身为全责方,必须要对对方负起责任。
只是,受害者家属把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