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微许丛安(梁微许丛安)全集免费阅读无弹窗_(梁微许丛安小说免费阅读)_笔趣阁
“心心,”他嗓子哑了一下,看着我们交握的双手,之前的情绪起伏,好像已经恢复了记忆中的淡漠样子,“我不会因为你的「残疾」,而对你有丝毫怜惜的。”
说落,他猛地一个弯身,打横抱起了我。
我倚在沈从安怀里,被他抱出了医院,直到上车的时候,我才扒着副驾驶座的车窗,看到了拿着拐杖在医院门口等着我的田墨...
终是对他们兄妹连声道别也没有。
而沈从安,也的确像他说的,没对我有丝毫的「怜惜」,他对我,用上了所有的耐性。
似想让我忘记自己残缺的事实,更像是他自己也不记得。
他还妄想重新将我拉进他的生活里,早上搂着我一起睁眼,晚上搂着我一起入睡。
他将工作带进了别墅,办公的时候,让我坐在他身边翻看杂志。
偶尔,我心血来潮还想弹两首曲子,他坐在沙上敲着敲着笔记本的键盘,就开始走神了。
当我弹完,走向他的时候,他还没回过神来,我伸手一摸,他的脸颊有点湿。
随后,像是极快的反映过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地把我往他身上一拉,就开始亲吻我的嘴唇。
之后便像往常一样,迎来了一场我无法拒绝的情事。
我的脑袋依然会疼,沈从安看不见的时候,我依然会趴在洗手池前呕吐着,我的眼前,出现了短暂的失明。
我知道,我可能活不久了。
从洗手池前站起来,洗完手跟脸后,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的,去抚摸镜子里那熟悉的脸庞。
怎么办,虽然一无所有,可我还是没有活够的样子。
镜子里突然多出了一道高大的身影,他穿着一身显得亲民的蓝白格家居服……可他握着双手,浑身压抑颤抖的模样,仿佛随时可以从我身后扑上来,吞噬了我。
“魏童心!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我这才发现镜子里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沓子A4纸,只近咆哮的声音过后,他将手里的纸张狠狠地掷向了我。
我转身,将砸在我后背上,又掉在地上的纸张捡了起来。
随意的扫了几眼后,我笑了,“不是刻意瞒你的,只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
这些纸,是我近几年去一家医院,以着梁微的名义,做的体检报告。
第21章 不愿回忆
沈从安没有立刻回应我,但他的眼神告诉了我,我的话是如何的残忍,残忍到让他觉得我有些陌生。
他嗓子干哑,扭过视线,不再看我。
声音里挂着颤音与压抑,是命令,却又好像掺了丝恳求,“这两天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找国外的医生帮你安排手术。”
我的笑容里揉了苦涩,以前我缺钱,除了出于田墨兄妹的生活压力外,更多的,是我想活得更久,可近日来我的身体告诉我,之前给我看诊的医生,并不是吓唬我的。
我脑袋里有血块,如果强硬的取出来,存活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一,千分之一的机会。
而我过往的人生经历告诉我,我并不是个幸运儿。
忍不住的,我走近了沈从安,见他身上真的抖得厉害,我便将手安慰性的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可我出口的话,竟还是带刺的,我说:“沈从安,你不会真的爱过我吧?”
“呵,谁知道呢!”沈从安冷冷的推开了我的手,缓步走到了落地窗前,他一把拉开了卧室的窗帘。
大片刺进来的白光,让我眯了下眼睛,只见沈从安从窗口离开,然后拿了根烟,背对着我,面对着窗户抽了起来。
我没动,他只有抽烟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命令,“两天后,手术。”
“我不想做。”
“由不得你。”沈从安直接将香烟用手掐灭了,他回过身来,望我的目光,突然间变得好似地狱爬上来的修罗一样。
“魏童心,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四年前离开我时,你倒底发生过什么!一字不落的全部告诉我!”
我拧眉,他催促。
“魏童心!”
我笑,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我伸出右手,捂在了心脏的位置,哭着笑,笑着说:“沈先生,求您别问了,太疼了。”
我蹲下身,双臂紧紧地将自己曲起的膝盖环住了,我无声的哭,眼泪像出闸的猛兽一样。
“我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在了遇到田墨他们...唯一的大奖,就是抽中了那家整形医院的体验卡,我以为...我可以重新活的,可是...”
“您亲手将我的「生机」...掐断了。”
“我不是梁微,那张身份证是假的,为了佝偻地活着,我只能去做兼职...可我这辈子,没想再遇见你...”
“魏童心...”
“沈先生,我很累了,睡会儿,成么?”
我可怜巴巴地抬起眼,眼泪仍旧往外涌,却被我拼命眨回去了。
第一次,我在沈从安脸上看到了认命、无能为力、挣扎,又带着无奈的复杂表情,他一步一步走向我,语气难得地,在我面前软了。
“我抱着你,一起睡。”
话落,沈从安将我从地上半拉起来,略一弯身,便将我打横抱入了他的怀里。
将我放在床上,他也躺了上来。
他搂我搂得极紧,将我的头,死死按在了他的颈窝,压抑的颤音,响在了我的头顶上空。
“睡吧。”
然后,有冰凉的液体掉进了我的脖子。
我闭上双眼,双手环住了沈从安的腰。
第一次,我们如此单纯的睡在一张床上,连衣服都没有脱。
我很快地睡了过去,临睡前,我想我对沈从安没有先前那么戒备了。
因为,强大如他,竟然已经三番两次地被我抓到他在偷哭了。
第22章 不能比赛
在我过往的记忆中,沈从安是一次都没有哭过的。
他性子偏冷,偶尔对我笑一下,就已经算很难得了。
我被沈从安从学校开车载回兰城时,我母亲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我的父亲满脸沧桑地坐在家里的沙发上,抚摸着他跟母亲结婚时的照片发呆。
听佣人说,我的母亲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发了脑淤血,已经住在医院里大半个月了。
我不忍心苛责父亲,央着沈从安连夜将我带去了医院。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我看到母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她身上再也找不到我熟悉的那种优雅娴静,只是插满了管子,戴着呼吸机,仿佛下一刻就会离我而去。
我讨厌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常回兰城看看,怪自己报什么破烂的钢琴比赛。
这一刻,我只想陪着我的母亲。
所以,天刚亮,我就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给我的导员打了电话,请了假。
沈从安倚靠在一旁的墙壁上,有些疲累的按着额心,“所以,准备了这么久,比赛也打算放弃了吗?”
我淡道:“看情况,若是妈妈好转,我就回去参加比赛,要是...呸,只有好转。”
沈从安垂下眼帘看着我,我以为他在嫌弃我冒出的那个「呸」字……所以脸色微滚,我正想将视线移开,沈从安的声音就又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心心,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对你不太好,也骂一句「呸」,然后,潇洒走远点吧。”
我突然有点心慌,因为沈从安的眼神里,我看不到玩笑的成份,我慌得站起来。
沈从安也懒懒地从斜靠的墙壁上起身,大掌像以前一样,揉过我头顶的发丝,“走吧,折腾了一夜,你的肚子应该早饿了,我陪你吃些东西,然后去公司。”
我张了张唇,正想发问,可沈从安已经牵起了我的手,引着我向医院外的早餐店而去。
路上,我几次想问,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就在沈从安点完餐,我一句话刚问了半句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天天。
“你刚刚那句话...”
沈从安握着嗡鸣作响的手机看了我一眼,我也自然地看了他的手机屏幕一眼。
我死死地咬住下唇,半晌后,从唇里冒出三个字,“不准接。”
沈从安对我皱了一下眉,却还是按掉了手机。
就在我身心宽慰时,他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沈从安又望向我。
这一刻,我突然万分迫切地想见见这个天天倒底是何方神胜。
我负气地去取餐台取餐,可当我端着食物再回头时,早餐店里已经没有了沈从安的身影。
我不死心的在店里用眼神寻找沈从安,自然是找不到。
这时,我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随便找了个位置放下托盘,取出手机看屏幕,打来电话的不是沈从安,而是一支陌生号码。
我接了起来,郑芸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不出喜怒,却挂着一丝淡淡的嘲弄似的。
“魏同学,如果不能参加比赛,我可真为你感到可惜呢。”
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