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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鱼拿着那步摇,径自走到庄家姐妹身边,把步摇递给庄大姑娘,“这个还给你。”
庄大姑娘激动地站起来,两手去接步摇,眼中的泪险些掉出来。
“谢谢,谢谢江姑娘了……”
话还没说完,旁边伸出一只手,就把那步摇抢过去了。
原来是庄静菲,她笑嘻嘻道:“谢谢江姑娘,江姑娘你人真好。这步摇是我最喜欢的首饰了,原本以为会输出去,还心疼的不得了,多谢江姑娘又还给我了。”
江稚鱼拧拧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胡若瑕已经两步走过来,把步摇从庄静菲手里又抢走。
也笑眯眯的,“庄二姑娘,这步摇是小鱼赢的,她想送给谁送给谁,小鱼已经把步摇送给庄大姑娘了,二姑娘抢走不好吧?”
“谁抢了?”庄静菲笑容一收,“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给我姐姐和给我不一样吗?”
胡若瑕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件东西本来就是你抢你姐姐的。小鱼好不容易给赢回来物归原主,你还想抢啊!”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的?就算原来是我姐姐的,我姐姐送给我了,就是我的。我们姐妹俩的事,你一个外人少管!”
胡若瑕立刻要炸毛,江稚鱼忙伸手扯她一下,“稍等。”
然后从她手里拿过那支步摇,问庄大姑娘:“庄大姑娘,这步摇我帮你赢回来,你还要不要?如果要,能拿稳吗?你如果拿不稳,那就干脆给令妹算了,免得到最后还要被抢了去。”
姑娘们看得兴奋起来,这位江二姑娘,不光撕开自家姐妹之间的遮羞布,连别家姐妹也没放过。
有意思,这热闹可比射覆好看多了。
江稚鱼在逼庄大姑娘,她若是个扶不起的,她可就扭身就走了,才懒得管她的闲事。
庄大姑娘眼中掉下两滴泪,嘴唇抖着,连带身体都有些颤抖,眼中却迸射出一丝倔强,“我能拿稳。”
说着从江稚鱼手里接过步摇,紧紧握在手里。
庄静菲黑着脸,错着牙齿,愤恨地瞧着江稚鱼和胡若瑕二人。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总不能再跟姐姐抢,只是心里对江胡两人恨得不行。
眼珠子在两人脸上滚来滚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在这里充什么大好人呢,我呸!”
唾沫星子喷到胡若瑕脸上,胡若瑕给气得不行,也朝着她脸上“呸”了更大一声:
“我就是见不得有些人跟土匪一样,什么都想抢,一辈子没见过好东西是吧,连亲姐姐的东西都抢。”
“你敢骂我!”庄静菲大叫一声,扬起手就朝胡若瑕脸上打去,“你算什么东西!”
江稚鱼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干什么,动不动就打人,你算什么东西!”
“我就打了,怎么着吧?我还连你一起打!”
庄静菲一张俏脸上恶狠狠的,果然伸手另一只手,就去挠江稚鱼的脸。
胡若瑕怎么会让江稚鱼吃亏,扭住庄静菲,就在她身上拧一把。
转眼三人就扭打在一起。
庄大姑娘惊得往后退了好几步。
众女一看这架势,离得远远的,毫无诚意劝架,“别打了,快别打了!”
谁也不肯前进一步,生怕真给劝停了,乐子就没了。
沈姑娘是主人,没敢跟着看热闹,赶紧去拉架。
陆颐担心沈姑娘拉偏架,忙也过去,一边留意着沈姑娘,一边嘴里劝道:“快都别打了,这是在别人家里,都住手!”
正闹做一团,不知谁惊呼一声:“马蜂,啊,有马蜂!”
众女急忙看去,见不知打哪飞来一群马蜂,疯了一般在人群里嗡嗡乱飞。
有人尖叫一声:“啊,蛰到我了,好痛,好痛!”
还没喊完,又一声惨叫响起,显然又有人被蜇了。
人群四散奔逃,吓得哭爹喊娘。
第74章 落水
江稚鱼也顾不上打架,连忙扯了陆颐和胡若瑕到身边,“你们两个离我近点,马蜂不敢来我身边。”
巫蛊之术中,一切毒虫皆能为巫所用,但需要炼制。
虽这些蜂不是炼制过的,驱逐还是没有问题的。
江稚鱼说着低声念咒,驱逐马蜂。
接连几声尖利的惨叫,又有几人被马蜂蜇了。
沈姑娘脸都吓白了,急忙吩咐侍女,赶紧去前边告诉长辈,让人去请大夫过来。
这边女孩子们正吓得乱跑乱叫,那边水边“噗通”一声响,湖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江稚鱼看过去,见方才在喂鱼那男子掉落水中,此时正在挣扎。
坏了!江稚鱼才猛然想起来,她把那傻子落水的事忘了,难道落水的是那傻子?
在那男子落水的地方,此时有个少年弯着腰往下看。
身量还未长足,看着年龄还小,这人方才不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江稚鱼急着救人,赶紧加快念咒,把那些马蜂驱逐的远一点。
然后飞快跑到落水人的身边,看他还在挣扎,忙转身想办法救人。
这时,先前在水榭另一边说话的两名男子也跑过来,探身往下看。
一人道:“是沈大公子,快去叫人!”
另一人飞快往湖边跑,跑几步就开始吆喝:“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沈大公子就是沈侍郎家那痴傻的长子。
江稚鱼急中生智,看到陆颐手臂上挽的披帛,急忙道:“郡主,快,借你的披帛一用。”
时下女子喜欢在手臂上挽一条轻薄的披帛,走动时披帛在身后飘扬,看着十分仙气。
江稚鱼和胡若瑕都嫌那东西碍手碍脚,就没用。
陆颐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急忙取掉披帛递过来。
旁边又伸出一只手,“一条怕不结实,再来一条吧。”
江稚鱼匆忙看一眼,见是庄大姑娘。
她也没客气,把两条披帛合成一股,转手交给旁边的男子,“快,拉他上来!”
那男子没犹豫,接过披帛,往水里一垂,向水里的沈大公子道:“快,抓住!”
奈何沈大公子离水榭边还有一点距离,压根够不到。人也不机灵,这会儿早吓得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往栏杆边扑腾。
那男子只好一条腿跨过栏杆,一只脚踩在栏杆外面,伸长手臂往前探,嘴里急道:“快抓住!”
披帛一头垂到水里,浸湿后分量加重,倒比先前轻飘飘的好一些。
男子把披帛使劲往前甩,连续十来次,沈大公子才抓住披帛。
这边江稚鱼和胡若瑕、陆颐三人也赶紧凑过去,帮忙抓住披帛,想把人往上拉。
沈大公子的身子终于不用往下沉了,扯着披帛不撒手,一声接一声的呛咳,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
缓一阵就开始哇哇哭泣,“臭小三,你放马蜂咬我,我要告诉祖母!哇哇哇,好疼啊!咳咳咳,我还喝了这里的臭水!”
江稚鱼顺着他眼睛控诉的方向,看到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少年。
少年十二三岁,锦衣金冠,相貌阴柔,若是穿个女装,简直雌雄莫辨。
他这会儿挑眉瞪眼,指着水里的沈大公子,“谁放马蜂了,你可别冤枉我,我担心你落水,好好地来劝你,你还倒打一耙了。”
话虽这样说,他两只眼里的狡狯和幸灾乐祸,让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做的。
所以,这里突然来的一群马蜂,是这混小子放出来的?
沈大公子被马蜂蜇了才不慎掉进水里,水榭里被马蜂蛰的姑娘们是遭了鱼池之殃。
江稚鱼恨得不行,就是这个混账玩意儿,上辈子让她摊上了个克夫的名声!
这会儿且顾不上理会他,先把沈大公子拉上来再说。
那男子这会儿正在劝说沈大公子,“快用点力抓紧,先上来再说。对,往前来,抓住栏杆,用力。”
沈大公子一边哭着,一边往栏杆边靠,合几人之力,总算是把人拉了上来。
跨过栏杆,沈大公子就一屁股坐地上,然后手捂着脸颊大哭不止。
他的脸上被马蜂蜇的地方,已经起了个大包。
水榭里被蛰的姑娘这会儿也疼得受不住,哭的那叫一个凄惨。
江稚鱼急忙顺着回廊往岸上跑。
身后胡若瑕喊道:“小鱼,你干嘛去!”
江稚鱼匆匆回一句:“马上回来。”
到了岸边,蹲身在树边松软的地上捧一点土,然后又飞快跑回去。
把土往地上一铺,均匀摊开,食指伸出,在土上横着两道,竖着两道,画了一个“井”字。
然后扭头,“若若,把那湿了的披帛拿来。”
胡若瑕深知江稚鱼有些神奇的本事,知道她不会在这会儿做无用功。
那湿了的披帛搭在栏杆上,胡若瑕伸手一抽,赶紧给江稚鱼递过去。
江稚鱼捏着湿了的部分,把里面含的水,滴几滴在井字正中间,用食指搅拌成泥。
嘴里低声念诵几句咒词,然后举着带泥的食指,起身去往大哭的沈大公子那边,把泥往他脸上红肿的地方一抹。
沈大公子正哭得满脸是泪,见状就要伸手去抹脸上的泥,还边哭边道:“你是坏人,往我脸上抹泥巴,我要告诉我祖母。”
江稚鱼忙阻止:“别动,抹上就不疼了。”
但已经晚了,沈大公子已经把泥抹掉。
江稚鱼只好再给他抹一次,道:“别动,马上就不疼了。”
然后转身,面向水榭里,“这泥巴抹上就不疼了,信我的话就过来。”
姑娘们疼得恨不能满地打滚,但谁也不相信抹了泥巴就不疼了。
别人不懂,江知微可懂得很,毕竟曾被认为出生自带祥瑞,江氏巫术学了不少,知道这是救人的巫术。
毫不犹豫地扑过去,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