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莺薛北离正版小说全文阅读 _许长莺薛北离无删减版
公公原本还想着看戏的,听他这般说,便颔了颔首,尖细的声音再次响起,吩咐自己从宫里带来的人:“给顾三公子与李氏执行杖刑!”
话音落下,跟着来的太监就上前去将还跪着的顾修明与李婉儿押出来,并手脚麻利的脱掉他们身上的厚冬衣,留下单衣再动刑,免得衣服太厚,杖刑的时候减轻了疼痛,没达到应有的效果。
顾老夫人上了年纪,见不得这种事,已由丫鬟搀扶着离开,修远媳妇蒋氏身怀六甲更受不得这种场面,避免动胎气,也先行离开,剩下的顾家人在观刑,也算是给众人一个警醒,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
杖刑开始,板子狠狠打在臀部,顾修明与李婉儿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顾修明杖三十,李婉儿杖二十,她的杖刑先顾修明一步结束,但杖刑结束她也痛得晕厥了过去,顾修明虽然没晕厥,但到最后面,已经痛得快要喊不出声,一脸痛苦,瘫在地上奄奄一息,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双眼死死盯着薛北离,眼底迸发着浓烈的恨意。
臀杖其实比脊杖轻很多,杖责二十、三十并不会有性命之虞,但俩人一个娇弱,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公子,看起来比其他人要严重许多。
行刑结束,俩人被带离了长兴侯府,五日后便会由专门押送犯人的官差,押着他们前往流放地崖州。
不孝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就算遇上大赦天下,也不会赦免他们,他们下半辈子就只能在崖州相亲相爱,再也不能回京了。
他们被带走后,大房与二房的人看着薛北离夫妻,也不好问什么,只是宽慰一番,让他们息怒,别气坏了身子,便回各自的院子。
许长莺见大家都散去了,抬起眼眸看身边的男人,见其神色寡淡,看不出喜怒,伸手拉住他的手指,“夫君,我们也回去吧。”
薛北离轻轻颔首,温声道:“阿瑶,我去一趟母亲那边,你先回去。”
许长莺乖巧点头:“好,你去吧,我先回去。”她刚走两步,又问,“夫君,今晚的晚饭还需不需要等你?”
薛北离回道:“我去跟母亲说两句就回来,不会耽搁多久。”
闻言,许长莺再次点头:“那等你回来,也差不多开饭了,你快去母亲那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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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堂。
顾老夫人昨日晚上得知修明的所作所为,气得睡不着觉,今日也精神不济,方才听了圣旨回来,整个人都仿佛老了几岁。
当初她在孩子里挑选,选了与儿子容貌有几分相似的修明,这些年来对修明这个乖巧的孙子一直很满意,她也甚是偏爱,可在最近的一年里,修明却做了那么多荒唐事。
去年修明向她与阿瑶磕头认错,说要诚心悔过,她也是真的信了,谁料只是个障眼法,可见近一年的修明才是修明真实的样子。
直到昨晚,她对修明是彻底失望了。
薛北离过来时,见母亲神色疲惫,手轻轻拨动着念珠,行了一礼然后坐下,歉然道:“母亲,修明的事让您伤神了。”
顾老夫人一脸懊悔道:“曜灵,我当初真不该让你选他,现在侯府名声都被他败坏了,你也因教子无方被皇上责罚了。”
薛北离宽慰道:“母亲,我们是人,又不是神,没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了,您别想太多。”
见母亲仍是一脸自责,他笑道:“我们家不差银子,我被罚一年俸禄也没什么,闭门思过半个月我觉得挺好的,就当是休息半个月,还能陪阿瑶,虽然不能出门,但清闲自在,无案牍之劳形。”
顾老夫人听儿子说的如此轻松,绷紧的情绪也有所缓和,她想了想,斟酌着问:“曜灵,流放是你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自然是皇上的意思,但让李姨娘跟修明流放到同一个地方,是我的意思。”薛北离微微敛目,意味深长道,“我想着他们情比金坚,应当是不愿分开的,做长辈的总得帮他们一把。”
闻言,顾老夫人神色一滞,明明是好话,她怎么就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意味?
罢了罢了,一个白眼狼,她也懒得继续关注,不然真要气出病来,转而万分庆幸道:“我儿好不容易才娶了个媳妇,昨日的事幸亏阿瑶有证据,不然真让他们陷害成功,阿瑶就彻底被他们毁了。但你也得好好安抚阿瑶,她一个小姑娘表面上再淡定,心里肯定也是恐慌的。”
薛北离颔首道:“儿子省得。”
顾老夫人担心儿媳妇,也不与他多说,直接下逐客令,把儿子赶回去:“好了,你回去安抚阿瑶吧,我老婆子没事,你不必担心,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风浪都见过了。”
第三百零九章 宗族除名
葳蕤轩。
薛北离看着她,表面上虽沉默着,似乎真的为不孝子的事黯然伤神,但看着她多吃了半碗饭,就知道她内心有多欢乐,修明如此下场,最高兴的便是她了。
等夫妻俩躺床上,准备歇息时,薛北离忽然问她:“阿瑶,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许长莺微微怔然,眼含疑惑地看着他,反问道:“夫君想听什么话?”
薛北离看着她的眼睛,不疾不徐道:“我昨日听闻你最近几天去后花园散步,但你怕冷,天气寒冷时,你都在屋子里少出门,特别冷的时候还缩在被窝里不愿起来,近几天怎么一反常态,每日都院门去后花园散步了?”
闻言,许长莺脸色一滞,讷讷道:“夫君,你都猜到了?”
薛北离挑了挑眉:“我见过的犯人那么多,什么手段没见过?你这点小伎俩能瞒得过我?”言罢,他就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许长莺听了这话,刚要以为他今晚是兴师问罪的,正心虚着,可下一刻又被他抱进怀里,忐忑的心情瞬间得到了安抚。
薛北离不轻不重地捏着她的小脸:“所以,现在能乖乖的跟为夫说了吗?”
许长莺抬眼觑了觑他,嗫嚅道:“我虽然有设局算计他们,特意给他们创造了条件,但我也没有主动动手,我只是守株待兔,静待意外发生,他们就是主动撞上大树,把自己给撞死了的兔子。如果他们没有害人的歹心,那我散步也碍不着谁什么事儿。”
此事薛北离能猜到,但他有个疑问,便问:“那他们是如何知道你近日忽然间要散步锻炼了?总不能每日盯着你的一举一动。”
许长莺如实回道:“我让凝冬找机会在修明经过时,跟其他丫鬟提起我每日午后散步的事,他听到之后,估计就与李姨娘策划了这一出。”
薛北离听后了然,又接着问:“此事都有谁知道?”
听着他接二连三的问题,许长莺忽然间有点被审问的既视感,继续老实巴交地回答:“就我与凝冬知道,清秋也不知,也正是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才不必演,显得更真实,散步我也不带凝冬,怕她不够沉稳露馅儿。”
听罢,薛北离沉默了会儿,倒也不是怪她,只是她这般单独行动,自己并不赞同,随即就训道:“下回不许再如此,若你想做什么,要与我商量一下,不可贸然行动,没出什么意外还好,若是有什么意外呢?”
许长莺抿了抿嘴,轻声嘟囔道:“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且有十足的把握ᴊsɢ能全身而退,我这才行动的,夫君就如此信不过我?”
薛北离看着她道:“不是信不过你,是不放心你。”
许长莺听罢,心中一暖,嘴角微微上翘,伸手抱着他的腰,又问:“那夫君可有怪我?我这样算计他。”
“人心出了问题,就算暂时没机会犯错,也会创造机会犯错。如果修明没有心存歹念,就算知道你每天散步,也不会动什么歪心思。”薛北离声音淡淡的,语气间透着几分失望,那是对顾修明的失望。
许长莺听得出来,这是并不责怪她的意思,但她心底却有了愧疚之意,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愧疚不安:“夫君,这回也是我冲动行事了,连累夫君也受皇上责罚,罚俸一年就罢了,还要闭门思过半个月。”
闻言,薛北离不甚在意地笑了:“有他这个大孝子在,我迟早要因教子无方、治家不严受皇上责罚的,不过是迟早的事,侯府我也并不准备让他继承了,阿瑶只是让我被罚的时间提前了而已。”
许长莺一脸错愕。
薛北离亲了亲她的脸颊,以示安抚,又接着说:“要上奏皇上褫夺世子封号,那必然是他犯错了,我这做父亲的就有治家不严、教子无方之过。所以,阿瑶不必自责。”
许长莺歉然道:“可你还要思过半个月,这会耽搁你许多事。”
薛北离不以为意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