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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了几分钟，江玉烟拖着箱子走出卧室，却和刚出差回来的顾野迎面撞上。
顾野站在不远处，凝着她手中的行李箱，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江玉烟忙说：“我今天就搬出去了。”
顾野收回视线，淡漠越过她：“你的事情不必通知我。”
江玉烟眸光一痛，想说，她的话不是通知，而是告别。
可那一句再见……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看着顾野擦肩而过的冷峻的侧脸，江玉烟想到因为自己的存在，让他和董梓柔有情人不能在一起。
“对不起，耽误了你三年，今后，祝你和董小姐幸福。”
顾野顿步，没有回头，只扔下一句：“我的事情跟你无关，不送。”
江玉烟愣在原地，凝着他远去的背影，只觉心被扔进了无底深渊一般。
客卧。

顾野拨通董梓柔的电话，冷声问：“你来这里了，为什么多管闲事？”

董梓柔也不隐瞒：“我只是看你清心寡欲，攒的火气把我们这帮合作伙伴往死里整，就想帮你赶走碍眼的人，只是没有想到……江玉烟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样？”顾野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电话那头的人意味深长叹：“乖的像无辜的绵羊，就她这样的，你能吃得连骨头都不吐，又怎么可能被拿捏三年？”
顾野眸色渐深：“绵羊？江玉烟不过是个没有灵魂的傀儡罢了。”
挂了电话，他脱下外套走进浴室。
门外，江玉烟垂着头，虚虚靠着墙，将一个古朴的檀木盒子紧紧抱在怀里。
她是来还东西的，却没想到听到了顾野这三年来，唯一对她的评价。
傀儡。
原来在他眼里，她连人……都不是。
等顾野从浴室出来，便见江玉烟正局促站在门口。
他眉头一皱：“还有事？”
江玉烟动作一滞，而后走过去把手中的檀木盒递给他：“这里面是爷爷传给孙媳妇的镯子，如今物归原主。”
顾野没接，言手将帕子仍在沙发上：“现在分得这么清楚，三年前怎么就想不通？”
闻言，江玉烟心猛地一紧，根本不敢和他清冷的眼对视。
缓了两秒，她垂头艰难扯着唇角：“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