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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庄昀廖永强》,女娲之死推荐阅读

时间: 2023-10-22 14:16:51  热度: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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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食酸梅粉,果丹皮,大白兔,无花果,猴王丹……还有玩具,发条青蛙,玻璃球,平衡鸽,爬墙忍者……贝雯发现这家代销点的零食玩具多到离谱,竟然比县城中心供销社柜台上的还多。

她这看看那摸摸,最后溜达到冰柜前,隔着玻璃朝里面看。冰棍歪七扭八的躺在冰柜里,有纯冰棍,也有奶糕,还有娃娃头。那些东西对她就如同梦幻一样。她以前甚至没有仔细地看过,可今天在这个昏黑的小屋里,冰柜里的每一种冰棍都显得那么神秘诱人。她吞了吞口水,很想吃一根,可她没钱。

“哗啦”冰柜玻璃被拉开,冷气四溢,贝雯的眼睛都凉。

“吃一根吧。”吴老汉递给她一根奶糕。

“哦,不了。”贝雯低头转身,心扑通乱跳。

“吃吧,拿着,”吴老汉把奶糕塞进她手里,“不要钱的,吃吧。”

“不,不要。”贝雯把奶糕推了回去。和大白兔比起来,奶糕太贵重了。尤其是这个暑假,那些有零花钱的孩子们也不太敢买这样奢侈的冰棍儿。

吴老汉笑起来,说:“你这女娃还害啥羞呢。”他拿着奶糕绕了出来,走到贝雯面前。奶糕的包装是一张乳白色的绵纸,他掀起绵纸的一个角,眯缝着眼笑说,“爷爷啊,最喜欢小孩子了。我一个老头子过活,冷清得很。你要是能常来陪我说说话,就当是抵了奶糕的钱了,好不?”贝雯退了一步,低下头,眼睛却不自觉地去瞅奶糕,翘起的那只小角,尖尖小小,晃晃悠悠,像要钻进人心里去。

吴老汉这时抬手,用两指捻起绵纸的小角,轻轻往上揭。在冷柜里雪糕是冻硬的,纸也干。可拿出来只是一下,那层薄薄的绵纸就湿润了,吸在奶糕上。吴老汉这一撕,只撕下一小片来。他随手一抛,又撕开一口,这次极轻极缓地揭那层绵纸。揭开的那刻,一股清冷的奶香气顿时幽幽地飘荡起来。湿漉漉的奶糕终于显露真身。奶白色,挂着细密的水珠,莹润得仿佛有韧性。它的冷气在空中探出三两根银丝线,像蜘蛛的丝,慢慢朝贝雯探来。

“快拿着,爷爷把皮都拆了,快。”

贝雯又一次低下了头,吴老汉径直将奶糕的木把儿塞进了贝雯的手里。

“吃吧,快!”吴老汉笑着说。

“谢谢……谢谢爷爷。”贝雯嗫嚅道。

接过奶糕的一刻,她的手好像被什么尖利刮了一下。随即她发现老头的右手小指,留着一截寸长的指甲。她的心不安地跳了一下,却随即被奶糕的甜美掩盖起来。

“来雯雯,天热,吃一根吧。”吴老汉刚从仓库出来,就掏出一根奶糕,递给贝雯。

贝雯低头笑着,接了过来,随手撕掉了绵纸皮,咬了一小口。她笑着坐在门口的小凳上,双腿晃动,踢腾着闷热的空气。

“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我今天约了表姐去游泳。”贝雯吃着奶糕,腿在太阳下一进一出,肌肤反射的白光在屋檐下闪烁。

“游泳,你有泳衣么?”

“当然啦,姨妈给我买的,红色的。”贝雯笑嘻嘻地说。她把连衣裙的肩膀微微拉开一点,肩膀上红色的带子露了出来。

吴老汉晃了神,那一抹红色如同仓库角落里的老鼠血,让他喉头发颤。隔了好一阵,他才稳住自己,沉着声问:“什么时候去?”

“四点。”贝雯说,她把木棍舔干净,丢在地上,“还有一会儿呢,爷爷,今天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

“四点……四点……”吴老汉走到她身前,俯身捡起丢在她腿前的木棍。他扬起脸来,看着贝雯。他的眼神慢慢变得古怪起来,好像一种猛兽在看着猎物。因为用力,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爷爷,你……你怎么了?”贝雯心里隐隐有点慌张,她问。

“哦,没事。爷爷啊,腿不太好,蹲猛了。”吴老汉站了起来,迅速背过身去。

“爷爷,有么?”贝雯望向他,她总感觉这个爷爷今天有点奇怪。

“有什么?”吴老汉心头一颤。

“需要我给您帮忙么,今天?”贝雯又问了一次。

吴老汉犹豫了好久,就在贝雯几乎要不耐烦的时候,他忽然说话了,声音还挺大。

“你去仓库里吧。”他始终没有转过身来,“那儿有些盒子,你帮我搬一下。”

“哎。”贝雯欢脱地跑进了漆黑的仓库里。吴老汉却不急着进去,他慢悠悠地走到店门口,伸头看了看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阳光炽烈,照得一切都晃白。

他叹了口气,紧紧关上了店门。

疑心

太阳偏西,江水粼粼。三两个学生仍在水里翻腾,另有几人零星散在河滩上,或躺或坐,姿态徜徉。他们在享受着他们的年纪。

李亚茹坐在河边,脚伸进水里,时不时就会侧头左右望。

“别看了,她肯定会找到我们的,大姑娘了,还能走丢?”一个女同学说道。李亚茹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发慌,从刚才开始就是这样。

她看向水里的江白舟。他很好找,江里唯一游自由泳的就是他。别人都是蛙泳或者狗刨,一耸一耸的,难看的要死。只有他好像一条白色的海豚,水流一束束地从他白色的身体上滑过,在他的小腿处变成一团团浪花。

这次游泳是江白舟提的。两人那天不知怎么聊起游泳,李亚茹说她不会水。江白舟笑她是旱鸭子,临了说,他可以教她。李亚茹当时就脸红了,但她想了片刻,还是答应下来。

“那是我的秘密基地,一般人我可不告诉。”江白舟说。

“秘密基地?”男生的措辞,总让她摸不着头脑。

“就是游泳的地儿啊,我也是偶然跑到河边探险才发现的,我叫它枯树湾。”

“枯树湾,怎么叫这么个名儿?”

“那有一截枯树,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树了,倒了,有一半在江水里躺着。”江白舟把书包斜挎起来,“那人少,别人都不知道。你要去柳河坝,人和下饺子似的。”

听他说人少,李亚茹脸又红了。随即她就说,要带着妹妹一起去。江白舟知道她的意思,忙说也可以叫上别的同学。

“具体在哪儿啊?”李亚茹问。

“走过河滩之后,你要沿着河路往回走,然后……哎呀,有点说不明白,你把手拿出来。”江白舟拿出一只钢笔,一边画,一边说。笔尖细细的,画在手上发痒,李亚茹想把手抽出来,却被江白舟抓住了。

笔尖反着夕阳,在她眼里一闪一闪的。她的心也痒了起来。

李亚茹没和妹妹一起走,三点,她就出现在岸边。江白舟竟然已经坐在那半截枯树上了,江水平静,反着日光,他的背白得像块阔大的鹅卵石。李亚茹在岸边还扭捏了一下,这才脱了裙子下水。

“别怕,你要学游泳,第一条就是不能怕水。”江白舟扶着李亚茹练闭气,直到同学都来了,她才刚刚学会,还呛得眼泪直流。

是不是刚刚学闭气,头一直埋在水里,把ᴊsɢ雯雯错过了?李亚茹从刚刚就开始自责起来。江畔树木丛生,这地儿又冷僻,万一雯雯走岔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从一个小时前就上岸坐着等,泳衣都已晾干了。

眼看太阳滚落,江畔苍凉下来,贝雯始终不见踪影,李亚茹终于耐不住,站起身来,大声喊:“我要先走了,我表妹不知道哪里去了,我得回家看看。”

江白舟从水中冒出头来,接着大鱼似的向她游来。大伙也连忙跟着劝,可李亚茹执意要走。江白舟说送她,也被她拒绝了。她把裙子套在自己的泳衣上,甩了一把湿湿的头发,蹬上车子朝着县城方向骑过去。

骑到贝雯院子门口,她就开始喊:“雯雯,你在家么?”

没人应,院子笼在暮色里,悄悄的。李亚茹又敲门,扣了一下,那铁皮门竟然打开了一条缝。风顿时贯透,鼓荡起她的裙子,钻进院儿去。

门没锁?李亚茹推门进去,院里昏暗,只有堂屋传来轻微的声响。李亚茹走进堂屋,见贝军已经倒在桌上,小方桌上摆着没喝完的酒和几样乱七八糟的小吃,收音机里还响着工人歌子。

“雯雯?你在么?”李亚茹转身推开了贝雯的卧室门,没人。

她加快了脚步,在屋里寻了一圈,没见贝雯。李亚茹最终又回到了院子里,心想贝雯不在家,能去哪儿呢?她有点慌神,正要出门,又听见了一阵细微的水响从厕所传来。

厕所在大门左边,门很窄,白色的漆已经泛黄,下方的通风口烂了边儿。李亚茹推开了厕所门,仍然没人,水声却大了。蹲坑散发着骚臭,她掩了鼻子往里走,里面是一间狭窄的隔间。李亚茹记得隔间里有一只光秃秃的水龙头,接了一截黑皮管子,给贝军冲冷水澡的。

打开隔间门,里面一片黑暗,冰冷的水汽让她的鼻翼收缩了一下,水在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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