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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相互把自己的摄像机凑到一起，比对着窃窃私语，然后对付雪柔指指点点……

　　“章贺。”厉司琛越看脸越黑，“现场那些代拍，查一下他们的身份，离场之前，让他们把照片和视频都删了。”

　　付雪柔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招蜂引蝶！

　　中学的时候，抽屉里就塞满情书。

　　大学的时候，还有人在女生宿舍楼下给她摆过心型蜡烛表白。

　　厉司琛有次去帝传接她，车停在校门外，路过几个男生，讨论期末挂科，竟然都能说到付雪柔身上。

　　“完了这次绝壁要挂一门！”

　　“你去求求教授呗！让他放你一马。”

　　“你以为我长得像付雪柔？可以刷脸过科？”

　　“我去，付雪柔……”

　　他们说到付雪柔时候那种眼神，那种语气，同为男人的厉司琛，太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这并不是唯一的一次。

　　厉司琛不仅听到过男生讨论付雪柔，女生们也有。

　　其中也有一些一听就假的夸张的谣言。

　　就没有一个，是好的。

　　最让厉司琛不能忍受的是，他听到过俞子舜和付雪柔的“恋情”。

　　如果，他想说如果付雪柔真是个循规蹈矩的女孩，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在背后议论她的感情生活。

　　怎么会有那么多空穴来风的传言？

　　付雪柔是很会伪装的……

　　她生在那样的家庭，从小耳濡目染，生而有城府，善隐藏情绪。

　　厉司琛也没否认，如果付家还在，她会是一个优秀的继任者。

　　可是她已经跟了厉家，就应该学会重新摆正自己的位置！

　　现如今她走歪了，他不介意帮她走回正路……

　　……

　　开机仪式结束，殷柔晴在单人休息室里卸完妆，并没有立马离开。

　　厉司琛已经走了。

　　付雪柔一离场，他竟一秒也没停留。

　　殷柔晴怕被人看到自己一个人走，丢面子，所以躲在休息室里，想最后再走。

　　这时，隐隐约约的议论声从外面传来。

　　“殷柔晴真是厉司琛的未婚妻吗？我怎么看也不像呀。”

　　“不像也正常。她平时也就只能活在打光和美图里，真人也就那样，全靠营销号吹得好听。能挤走白隽，靠的还不是爹。”

　　“就是，我觉得她还没那个记者好看。”

　　“是吧，我跟你说，我们都觉得记者比她更好看！”

　　“我是厉司琛，我也选记者啊，记者小姐姐好漂亮啊，那张脸太能打了。”

　　“听你们说，我怎么觉得厉司琛看上记者了啊？”

　　“不要觉得，肯定是，殷柔晴还吹嘘厉司琛来探班，结合前后，怎么都像是来追记者的吧？”

　　“对！厉司琛听到记者小姐姐不在，马上就发难了，记者小姐姐一回来，那么酸的柠檬水也喝了。”

　　“求求你们别提柠檬水了！”

　　……

　　休息室里，殷柔晴身边的经纪人和助理都大气也不敢出。

　　殷柔晴的脸色，已经难看到几近爆炸。

　　她听出了，在外面讨论的，是剧里的几个女配，按番位已经到七八九去了。

　　“现在是什么人都敢踩我了？”殷柔晴面容扭曲，“你们去给制片人说，我追加一笔投资，那几个女的全都给我换掉！”

　　说到制片她也气。

　　先前开机仪式结束的时候，制片和导演几个还一口一声的恭维她，谁知道他们内心是不是也和外面几个女人想得一样？

　　“付雪柔！”殷柔晴一掌扫掉梳妆台上的化妆品。

　　她对着经纪人咬牙低声道，“马上通知橙丽，把付雪柔勾结对家卖资源的事情，给我发出去！”

　　……

　　剧组所谓的开机宴，其实就是全剧组吃个晚饭。

　　包下了摄影基地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

　　兴业作为宣传方面的合作伙伴，自然也受邀。

　　付雪柔在酒店稍事休息，换了一件黄底碎白花的吊带裙，头发依然挽在脑后，和下午一样，粉黛未施地和同事们一同去赴宴。

　　他们和剧组员工们坐在一起，既不显得特别出众，也不过分低调，拿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

　　但付雪柔显然还是过于耀眼了。

　　在场有不少人都频频回望她，还有先前忙其他工作而没看到她的人，在打听她是谁，为什么坐在后面的员工桌……

　　酒过三巡的时候，制片竟然端着酒过来了。

　　“付记者，今天特别要感谢你，为我们剧组解了围。”

　　尽管把人叫回来的时候没安好心，但付雪柔兵不刃血地把事情解决了，剧组就该记这个情。

　　制片是个老厉湖了。

　　付雪柔和厉司琛，很明显不是什么仇人。

　　说是欢喜冤家还差不多……

　　先前他还好奇为什么付厉集团少东家非要扭着人家一个小记者不放，现在看来……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至于殷柔晴和厉司琛之间到底有什么……

　　制片也并不想深究。

　　殷柔晴带资入组，她和厉司琛的绯闻，又可以为这部剧带来流量，他何乐而不为？

　　付雪柔要以饮料代酒，制片却非要她喝酒，两人正各不退让到稍稍尴尬时……

　　气氛突然莫名有点凝滞。

　　“司琛？”殷柔晴清脆又雀跃地朝那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奔去。

第90章 他的眼中只有付雪柔

　　

　　眼看着殷柔晴就要扑到厉司琛的怀中。

　　章贺敏锐地看到了厉司琛眼里掠过的一缕嫌恶。

　　厉司琛性格冷僻，讨厌旁人过于热情熟络。过去，他在外面，连付雪柔都近不了他的身。

　　但殷柔晴每次见了他，依然乐此不彼地要扑上来。

　　以往，厉司琛或不着痕迹的避开，或直接伸手挡开。

　　但他多少还带着点容忍。

　　然而现在，章贺已经看得到他明显的暴躁和不耐烦。

　　所以他主动出手，挡住了殷柔晴。

　　“殷小姐，”章贺皮笑肉不笑，“公开场合呢。”

　　殷柔晴几乎等于被当众扇了一耳光。

　　她咬住了下唇，再抬头看厉司琛，却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她。

　　他目光微斜，落在不远处的……付雪柔身上。

　　付雪柔视若无睹，万籁寂静中独一份的勇气，笑着对制片道，“您看，我还是喝饮料吧？我真的酒精过敏。”

　　制片后背结了一大片冰。

　　厉司琛的目光，很明显不仅仅是在注视着付雪柔，还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他在警告什么，制片不知道，但制片知道，这眼神带给人的压力，很吓人。

　　“司琛，我那边还给你留了一个位置。”殷柔晴去拉厉司琛的袖子，“我们过去好不好？”

　　他以前心情好的时候，她扯扯他的衣角，他的袖口，他也不会太介意。

　　厉司琛没说话，却甩开了殷柔晴的手。

　　他看着付雪柔把手中的饮料喝完，这才回过头，看着殷柔晴，

　　“你刚刚说什么？”

　　先前还喧闹的餐厅里，早已经静得只剩一些窃窃私语。

　　像是殷柔晴最后一层的遮羞布，替她掩盖她口中所谓的“恋爱关系”。

　　她几近哀求地看着厉司琛，自说自话，“司琛，你是最近太忙了，太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