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失心知乎已完结全集大结局小说程穆戴琳-(程穆戴琳)隔岸失心知乎美文欣赏
你也挺有意思。」
程穆皱着眉看我,身子却靠向戴琳:「阮昕,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别闹,听我解释。」
这套说辞,听着就烦。
庞倩茹在我旁边吐槽:「他能解释个泼啊解释,别听贱男人的话。」
程穆死死盯着她:「庞倩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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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酒精过敏吗?」
我问戴琳。
她先是一愣,仿佛没料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
后又摇摇头,撩了下碎发:「不是的,我喝了酒会醉,程穆只是担心我喝醉了会头痛难受而已,程穆很绅士的,姐姐不要多想。」
漂亮。
「你不是吹牛说你千杯不醉么?咋了,你酒量的大小还分跟什么人喝啊?一沾男人就倒?」
庞倩茹适时添了句话。
戴琳脸瞬间涨红脸:「不是这样!我,我只是……」
「琳琳的酒量我是知道的,庞倩茹,管好你自己的嘴。」
「琳琳?」
我唇边笑意扩大:「叫得好亲切哦。」
「阮昕,」程穆眉间褶皱加深,「婚礼没结束,媒体记者也还在,摆清楚你的身份,别闹得太难看。」
阮昕……
叫我就是阮昕,叫她就是琳琳。
「你也知道是我们的婚礼
「我说什么了你就让我别闹?
「现在在闹的到底是谁啊?
「你搂着别的女人是几个意思啊程穆?」
不知何时,程穆又搂住了戴琳的腰。
下意识的吧,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
我眼底一阵酸涩。
程穆松开手,朝我走近一步,软下声:「阮昕,我看不下去她一个小姑娘被别人欺负,你能理解我的,对吧?」
我转头看向戴琳,问程穆:「你知道我酒精过敏么。」
程穆顿了一秒。
「知道。」
「好。」
我看着杯中的液体:「她和我,你选一个,必须把这杯酒喝完,你选谁。」
「阮昕,」我的名字从他齿缝间生生溢出,不再温柔缱绻,他一字一顿,像是在警告我,「不要无理取闹。」
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
忍耐得很痛苦。
我对上他的眸,内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快要将我吞噬。
我固执地重复:「你要选谁把酒喝完。」
这一刻,婚礼、媒体、记者,通通不重要,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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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昕。」
「你要选谁。」
此时我和程穆,说是穿着婚服的仇人也不为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慢慢爬走,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样缓慢而漫长。
「她喝了酒会难受。」
没有明确地说出答案,但答案其实已经昭然若揭。
「我来喝吧。」戴琳眼底的得意之色掩盖不住,「姐姐喝了酒可是会过敏的欸,我可不想当坏人,逼姐姐喝酒。」
指桑骂槐,真有一手。
我看向程穆。
他眉头拧在一起,眉宇间透着烦恶。
我唇角勾起抹讽笑。
笑我自己,还在期待着如果他选了我,我还会当做无事发生,继续我们的婚礼。
真傻啊。
席间有人举起手机。
摄像头对准我,像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
名声扫地也无所谓了。
我不受控地扬起手中杯,透明的液体冲向程穆的脸。
我歇斯底里,毫不顾及形象。
「就我多余是吧,给脸不要是吧,我成拆散你们的罪人了是吧?行啊!」
胸腔堵得要命:「跟我结婚真是委屈你了程穆。」
我转过身,席下宾客像在看小丑一样看我。
礼堂门却在此刻猛地被推开,门外的光泻入厅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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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踏着光,缓步而来。
所有视线集中在来人身上。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微微喘,隔着众多宾客,目光直直地看向我:「赶上了,不算晚。」
我为了保留我最后一丝面子,强撑起胳膊,指着他:「婚礼暂停,新郎你来当。」
「求之不得,」他答应得飞快,一路小跑到我身边,「刚想抢婚来着。」
熟悉的声线在我耳边炸开,我呆愣地看着男人,连半句话都说不全。
「你……」
「太太跟我,还真是心有灵犀。」
语气是抑制不住的开心。
他走到我面前,见我眼尾有泪,愣住,抬起手,轻轻为我揩掉泪珠,声线冷沉:「有人欺负你了?」
「是谁?告诉我,」他温柔地哄我,「我给你出气。」
「好啊阮昕,」程穆冷笑,「你也搞情人这一出?
「婚内出轨?
「就不怕我毁了你的事业?」
「是他吧,」男人将我护在身后,面对着程穆,挽起袖口,笑得狠厉,一字一顿。
「先收拾你。」
9
程穆冷冷地看着我,几个字从齿缝间生生溢出。
「阮昕,你真有种。」
他看了眼对面的男人,嗤笑一声:「原来早就在外面养男人了。
「还以为你跟那些女人不一样,看来是我看错了,你和她们都一样……」
最后一个字没来得及脱口,男人扬起拳,动作利落干脆,毫不留情地落在程穆脸上,程穆歪倒在一旁的桌子边,餐具坠落在他脚旁,粉碎声清脆。
「程穆是吧,」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会说话,就闭嘴。」
程穆起身,唇角勾起讽刺:「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他视线扫向我。
「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本事。
「不光他妈的有病还……」
又一拳落在程穆脸上。
唇边溢出血。
「你再多说一句,」男人攥起程穆的衣领,将他从餐桌上拽起,强迫他与他对视,「我废了你。」
「景时,」我轻唤男人的名字,「放开他吧。」
顾景时松开手指,退到我身后半步处。
我走到程穆面前,抬起手,将他衬衫的褶皱抚平。
程穆笑得散漫,唇角血迹给他的笑添上几分妖冶:「怎么,想道歉了?」
「当然要道歉。」
我笑着,手指慢慢爬上他的脸。
「而且还要——」我拖长尾音,「好好道歉。」
「怎么个道歉法?」
手指离开他的脸,又蓄上力,迅速贴到他脸上。
程穆毫无防备,一米八几的人被我扇得差点倒在地上。
「怎么样,我道歉的方式,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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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阮昕!」
「这是你应得的。」
「我去!」
吃瓜群众间爆发出一声惊呼,庞倩茹鼓掌喝彩,「太吊了!就该这样打爆渣男的狗头!吾辈楷模啊!」
程穆死死盯着我。
「不喜欢?」
我看着微微泛红的手心:「那要不再来一巴掌?」
一巴掌解决不了那就两巴掌,两巴掌不行那就再多来几次。
直到他满意为止。
「阿程!」
戴琳跑到程穆身边,扶住他。
她双眼通红地看向我:「阿程什么都没做就白白挨了你一巴掌,还有你奸夫的两拳,阮昕,你好狠的心!」
「谢邀,本人名叫阮昕,但绝不心软。」
「你!」
「我?」
我环着胳膊:「爷爷在此。」
「你太过分了!」
我冷笑。
「你快闭嘴吧姐们儿,再逼逼我连你也一起打。」
戴琳一下子哽住。
咬紧唇瓣盯着我。
「不是我说,」油腻男挺着肚子从隔壁桌走来,「嫂子,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嫂子,你不觉得你做得太过分了?女人,天生就该包容男人,就算程哥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你也不应该打他。
「男人的脸面,是这世界上最尊贵的东西,不能被人,尤其是女人,给践踏!」
他越说越激动。
「你有错,你快点给程哥道歉。
「我们程哥大度,说不定就原谅你了。
「快点的。」
不知道为什么,某些男性群体总是在任何关头都异常团结。
无论他们的同类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们总能找到理由辩解,将所有的过错全部推到异性身上,然后群起而攻之,将弱方推向悬崖峭壁。
那誓死力争的架势,就像是触及到他们自身的利益一般——
同类相护,从某种角度而言,他们维护的,其实,也就是他们自己。
这类人站的是性别,而不是真相。
「我有错,我错在识人不清,自我蒙蔽。
「错在十几分钟前对他还有幻想,以为他是个人。
「错在没多扇他几个巴掌。
「错在没立刻把你一脚踹飞。
「我忏悔。
「这样总行了吧?」
「你你你!」
油腻男气急败坏地指着我:「贱人!
「怪不得程哥不要你……」
没耐心听他逼逼赖赖,我提起婚纱,用高跟鞋跟踹在他肚子上:「闭嘴吧你。」
「真是受够了你这 B 男的恶臭发言,」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