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宠文强推陶枳月容既,陶枳月容既全文免费阅读
她恨陶枳月,她恨紫玉,她恨所有在水榭看她下跪的人。
可她能怎么办呢?
两次埋伏都动不了陶枳月分毫,更是连太子都亲自出手保护陶枳月。
她一败涂地,只能求着陶枳月不要赶尽杀绝。
秦怀音痛嚎一声,将屋子里所有能搬动的东西都狠狠砸到地上。
*
天快黑的时候,悦春阁里接连来了两拨人。
先是秦怀音上前向撞倒李嬷嬷赔礼,奉上两张地契,紧接着是琅嬅宫的太监过来传旨,请陶枳月去琅嬅宫说话。
秦怀音本想当场向陶枳月索要账本,听到太子深夜传召陶枳月,又急、又怒、又妒,却无可奈何,只得灰溜溜离开。
陶枳月换了衣裳,跟着太监往琅嬅宫去。
容既传召自己,不可能是侍寝。
等到了琅嬅宫,见到殿内站着的傅温书,她立即明白过来了:是为了猎犬伤人的事。
对傅温书而言,这只是一个小案子,算算时间早该查清楚了。
陶枳月清楚的知道此事是徐宛宁所为,以傅温书的本事,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徐宛宁那里去。
不过,容既会舍得给徐宛宁定罪吗?
陶枳月心中冷笑。
不。
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没有查的必要。
“殿下。”陶枳月将目光迅速从傅温书身上收回来,垂眸朝正当中坐着的容既行礼。
容既一袭宝蓝色常服,胸口前金线绣着的盘龙张牙舞爪。
他肤白如玉,面容清逸,着实当得起玉面琼姿四个字。
此时的他依靠在椅子上,白皙修长的手掌闲散地搁在扶手上,不时以食指轻轻敲击,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听说秦奉仪去你院里吵吵了?”
长乐果然将悦春阁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了,那么汀兰水榭里的事他应该知道了。
容既不动声色,陶枳月亦不动声色。
“秦奉仪说是丢了东西,非要去悦春阁找,臣妾院里的人觉得她没道理便吵吵了几句,不想惊动殿下了。”
容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你倒是有本事,能叫她跪地求饶。”
陶枳月垂下眼睛,“臣妾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殿下的威仪狐假虎威罢了。若不是长乐撞见了秦奉仪搜查悦春阁的模样,臣妾拿捏不了她。”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谦卑又从容。
饶是容既存了挑刺的心思,亦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容既心中颇为无奈。
陶枳月看似柔弱,却绵里藏针,每每对上她,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味。
“猎犬袭击你的事情,温书那边已经有了些眉目。”
“傅大人,不知幕后主使到底是何人?”
傅温书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
他似乎叹了口气,方才道:“那日给沈奉仪指路的宫女,没有找到。”
“哦?”陶枳月故作懵懂,“难道是从外头混进来的?”
“那倒不是,给奉仪指路的宫女名叫绿柳,是睿安殿下宫里的人,臣找到宫里的时候,晚了一步,绿柳已经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
“也不知道绿柳是受何人指使?臣妾身份卑微,睿安殿下自然不可能对臣妾动手,也犯不着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如今绿柳已死,看样子,这是桩悬案了?”陶枳月轻笑道,眸光似不经意地落在容既身上。
傅温书何等聪明,在他手底下绝不会有悬案。
绿柳是睿安公主的贴身宫女,既然绿柳参与了,不是睿安指使的,便只有徐宛宁了。
陶枳月想得到,傅温书想得到,容既更想得到。
感受到陶枳月那抹略带嘲讽的目光,容既微微蹙眉。
“奉仪放心,臣还会接着查,宫里的线索断了,马场那边还有线索可循。”
“那便交托给傅大人了。”
傅温书垂下眼眸,“都是臣应该尽的本分。”
“殿下,”陶枳月转向容既,“既然这幕后真凶一时半会儿找不出来,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对方能在西山桃林对臣妾下手,显然是臣妾所不能抗衡的,那日若非殿下及时赶到,臣妾早已身首异处。”
容既是注定要包庇徐宛宁的,从前他是,现在他是,将来他还是。
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靠得住的,但她确定,容既是靠不住的。
陶枳月有足够的智计去跟徐宛宁斗,但她手无缚鸡之力,遇到猎犬简直毫无办法。
她的身边需要暗风、暗月这样的贴身护卫。
凭她的地位,当然不会有暗卫,但还有别的法子。
“臣妾听闻宫中有会武功的侍婢,斗胆向殿下讨个恩典,求殿下赐臣妾一个贴身武婢。”
第69章 留下来侍寝
容既眸光一沉,没有立即表态。
傅温书当然也没有说话,他是外臣,没有资格议论东宫里的事。
殿内静悄悄的。
陶枳月没有把握容既能够答应。
只是容既素来自诩公平,心中偏爱徐宛宁,拉过偏架后也会赏其他人一个甜枣儿。
前世就是如此,每回徐宛宁胡闹过后,他给足了徐宛宁面子之后,会偷摸送些珠宝玉器给陶枳月,以示安抚。
从前的陶枳月痴傻,把拿到的珠宝玉器尽数砸了。
如今想想,珠宝玉器多好,比起容既虚无缥缈的情爱实在多了。
“你只是奉仪,依照宫规,院里不能配武婢。”
容既倒不是推脱,宫规森严,什么品级配多少仆婢、配什么样的仆婢都有严格的规定。
譬如容既自己,从前做亲王的时候,身边只有风花雪月四个暗卫,册立为太子之后,才增加为十人。
陶枳月是八品奉仪,若是配了武婢伺候,便是逾矩。
傅温书想了想,斟酌着开了口:“非常时期行非常之策,眼下的确有人躲在暗处想要谋害沈奉仪的性命,至少在臣破案之前,应该安排人手保护沈奉仪。”
容既还没有言语,长乐道:“的确不太合适,若给沈奉仪配了武婢,那秦奉仪必然也要配的。”
琅嬅宫里陷入了沉默。
陶枳月、长乐和傅温书都把该说的话说了,只等着容既决断。
片刻后,傅温书道:“时辰不早了,殿下和奉仪早些休息,臣告退了。”
容既微微颔首。
陶枳月正欲开口,容既眸光一闪,“你留下。”
丢下这句话,容既折身进了内殿。
陶枳月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恭喜奉仪,”长乐满脸喜色,走到陶枳月身边,压低声音道,“贺喜奉仪。明儿个一早,奉仪就不是奉仪了。”
经长乐这么一提醒,陶枳月才猛然想起东宫里有一条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嫔妃晋位并不随意,遇到侍寝、有喜、产子这样的大事才能晋封。
她和秦怀音从侍妾晋为奉仪已经是皇后的恩典,若要再晋位分,必得侍寝过后。
容既要她留下,是要她侍寝?
陶枳月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只想为自己求一个强有力的武婢,没想到竟求来了侍寝?
短暂的惊慌过后,陶枳月平静了下来。
以她对容既的了解,他对徐宛宁情根深种,是不会碰她的。
这样一想,她顿时心无波澜。
至于他为什么愿意给她晋位分,她不知道,也不重要。
长乐朝她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进内殿,陶枳月迈步跟了进去。
内殿的光线比外头要昏暗一些,容既此时已经坐在了榻边,听到陶枳月的脚步声,眸光朝她望过来。
他身姿挺拔,从来不会弯腰驼背,即使身在寝宫、坐在榻上,依旧如松如柏。
陶枳月在里他五六步远的地方站定。
“更衣。”容既淡声道。
琅嬅宫的布置,陶枳月其实是很熟悉的,他的寝衣放在哪里,常服放在哪里,礼服又放在哪里。
然而此时,她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模样,望向容既。
“臣妾手脚粗笨,还是让长乐公公来做,妥帖一些。”
容既闻言,本来平淡无波的脸上浮起一抹不耐。
他不明白,她明明是自己的嫔妃,为何她压根不想接近自己?
今夜这种情形,换作其他女子,换作秦怀音、宋绮心,甚至换作徐宛宁,都不该是欣喜万分的吗?
上回在白马寺,徐宛宁自己脱了衣裳,梨花带雨地求他要她。
偏偏陶枳月……
冷不丁的,容既又想起上回暗风转述她的那句话,那句“就算容既有眼无珠,可他至少行事正派,不会对女人做龌龊的事”。
长乐说,她这话是在夸他。
后半句的确在夸。
但凭容既对陶枳月的了解,她绝对不是想夸他,她就是想骂他有眼无珠。
静王说他不享用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是暴殄天物。
她很赞同,跟着说他有眼无珠。
这样一想,她应该盼着侍寝才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