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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受了刺激。

哼，什么爱不爱的，占有欲作祟罢了。

不过，看着他这万般压抑，痛苦愤怒的模样，周业臣竟觉得解气无比。

她故意走向地上的人，可她只装了个身，还没有跨出一步，就被方紫凝一把拉过，猛地抱进怀里。

还不等周业臣反应过来，夞炙热的吻铺天盖地压了下来，清冷的男人彻底崩坏，你只出走，他像是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雄狮。

他擎住她，吻着她，低吼着说。

“你是我的。”

“……我的。”

可任由他说十遍，百遍，她依旧是那副淡漠讥讽的神情。

她不挣扎，却比反抗跟刺他的心。

她不说话，可她的眼神却在时时刻刻说——

她已经不爱他了。

她不信他。

抱人进隔间，关上门，他把她压在明黄的被子上，肆意品尝她的没一寸细腻，看她因为他的抚慰而染上红晕，看她因为他的动作而失神低吟……

他终于抓紧了她。

心，勉强有了满足。

可心口的疼，却痛的原来越厉害。

他像是抓紧了一把刀子，握的越紧，越被刺得鲜血淋漓。

身体有多快乐心就有多疼。

可他还是不想放手。

这一场欢愉，持续了一夜，至黎明方歇。

所幸，第二天是休朝日。

否则，方紫凝跟那拖住君王不早朝的祸国妖妃没有区别。

周业臣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刚一转醒，她的思绪还没有回归，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她下意思就像抬手击打。

可她一动，却被方紫凝翻身压在了身下：“还有力气打人？”

随着他的翻身，他的乌发滑下，同她的雪发纠缠在一起，莫名旖旎，看的方紫凝喉咙一紧，不自觉吞咽。

两人肌肤相贴，被子下面可什么都没有穿，方紫凝的滚烫热得周业臣一阵脸红，不过，这是被气的。

想起昨天的一整晚，她就一阵眼黑。

她不该用这种方式刺激方紫凝的，男女间这种事，女人很难占上风。

倒不是不舒服，就是有点憋屈，那种时候她极力控制自己冷脸，可遇到最后越绷不住。方紫凝这个伪君子，从前端的是禁欲清冷，可没想到做起这种事情来，就像是猛兽，由衷又急。

到最后，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现在要是再放任下去，她明天都不用下床了。

周业臣伸手推人：“你给我起来！”

可没想到这一动一抬，反倒给了方紫凝可乘之机，那滚烫一滑，就对准了一晚上的入口，周业臣气的低吼：“你要是再来，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样气急败坏的周业臣，反而让方紫凝欢喜。

没有冷漠，没有讥讽厌恶。

要是一直这样就好了。

10:46:56

第二十七章 睹目

方紫凝贪恋此刻的温情。

他知道，只要松开了周业臣，她又会恢复冷漠疏离，不肯让他接近。

倘若不能接近她，他要做什么都是枉然。

他没有听周业臣的威胁，而是沉下身，抱紧她，同她合二为一，在周业臣瞪大眼要骂人之际，又迅速俯身擒她的唇。

明黄的床帐又摇晃起来，只是不同于夜间的汹涌激荡，而像是微风一般，温柔的动着，偶尔还有低低的喘息传出。

一个时辰之后。

方紫凝餍足，吻着周业臣因为疲惫而闭上的眼，轻声道：“阿枝，夫君一人你尚且应付不过来，还要什么旁人？”

周业臣已经累得连抬手都觉得费力，她只以为要挥手打方紫凝一巴掌，可实际上她的力道就跟抚他一下没有区别。

方紫凝笑着握着她的手，道：“看来阿枝是同意了，那我抱你去洗漱？”

周业臣没答，方紫凝抱着人去了浴池边。

此刻，浴池便已经没有人了。

他们两人昨晚的动静那样大，激灵的小内侍早就悄悄去了外间被那几个男宠给拖走了，不过，就算没有拖走，那两人估计也还昏迷不醒。

方紫凝可没有让别人听自己墙角的癖好。

被浴池的温水一冲，周业臣倦怠的思绪才渐渐清醒。

方紫凝抱着她，正不轻不重按着她的腰，周身的酸软瞬间减轻了不少，这人竟然也会伺候人？

周业臣继续闭上眼，没有推开人。

两人昨晚都翻云覆雨了，此刻也没不要矫情。

反正她又不亏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除了浴池，换上了干爽的新衣。周业臣依旧是一身云素，而方紫凝是一身宽袖玄衣。

“阿枝，让我为你束发，可好？”

说是素发，可周业臣为外祖父守孝，首饰盒中也没有什么靓丽的收拾，唯有一根根素云的云玉簪，珍珠钗，再者就是黑色的鲛纱发带。

周业臣瞟了方紫凝一眼：“这可是小丫鬟的事，伺候人的活计，堂堂国师大人也愿意抢？”

可方紫凝就像是没听懂她的嘲讽一般，反而抬手揽住她的腰，笑说：“伺候娘子，我甘之如饴。”

两人离得近，周业臣清晰看见他衣襟边的爪痕，那是她昨晚受不住，让他停下，可他不停反而更猛烈，她一气之下抬手抓的。

瞬间，所谓“伺候”两个字变得烫嘴了。

周业臣冷哼一声，一把推开他。

方紫凝顺势放手，而后捡起梳妆台上的玉梳，给周业臣梳头束发。

周业臣看着镜子里的男人，思绪有些飘远。

这一幕，若是从前的周业臣坐在这里，会是什么情形？

方紫凝轻柔捻着雪云的发，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瞳色，青丝成雪，她当枝是受了怎样的痛苦，才会疼到这个地步。

各有所思，一时间竟然难得静谧，有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辫发挽髻，方紫凝都一点都没有弄疼周业臣，她望着镜子的自己，伸手碰了碰发髻，竟然没有散。

方紫凝的手艺竟然不比最好的妆发娘子差。

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阿枝看起来很满意，既如此，让我一直待在你身边可好？”

周业臣眸光一定，一丝冷漠闪过，他这番举动果然另有目的。

少顷，周业臣淡淡一次，却说——

“要跟在我身边可以，只是楚国已经不需要国师，我倒是缺一个男宠。”

10:47:14

第二十八章 偈言

方紫凝心痛一刺。

可下一秒却道：“那你是否只要我一个男宠？”

周业臣微诧，她记得方紫凝最厌恶别人将他同男宠之流相提并论。记得从前有个大胆豪放的县主，说要找一个和他相似的男宠。

而说这话的当晚，这个显著就应为抢占良田，纵仆行凶等罪名被贬为庶人。

如今，她直云拿这等事嘲讽方紫凝，他竟然还能一脸平静，还跟她讨价还价？

“不愧是岭南大弟子，可当真是能屈能伸。”

周业臣说完，转身就走。

方紫凝动了动唇，解释的话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他跟在她身边，非为岭南。

他只是担心她，他不知她做了什么忽然有了一身本领，昨夜交融至极，他甚至发现她的体内已经没有了噬心蛊的蛊毒。

她恢复的这样快，一切看似挺好，可她的青丝成雪足以证明，她是用自己的生机换取了什么。

人的生机一消耗完，华佗在世也回天乏术。

他不能任由她继续消耗生命力。

可如今她听不进去，他只能跟在她身边，默默探查究竟。

方紫凝跟着出去，他就跟在周业臣的身侧，寸步不离。

除了寝殿之后，玄阳子见到了他们一同出来，微微挑了挑眉：“陛下，稍后有要事讨论，闲杂人等跟着，似乎不妥。”

方紫凝的目光顿时一冷，玄阳只默默握着手中的剑，这么浓烈的杀意让他不得不防备。

周业臣微微朝后一撇，方紫凝瞬间放松，还很守本分冲周业臣行礼：“景，告退。”

他这样进退有度，到让她不好说什么了。

周业臣去了金銮殿，玄阳子跟在身侧：“陛下，不用派人跟着方紫凝？”

“不用。”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宁愿背负男宠的污名也要留在她身边。

可见，他的目的是她这个人。

她虽不知他到底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但她不妨同他继续演戏。

真真假假，她无情无心，她不信，这一次还会栽进他手里。

另一边，方紫凝回到了瞭望殿。

他刚一回来，一位师弟就匆匆跑了出来，着急说：“师兄，季灵芝和另一位师弟不见了！他们还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