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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薛蒙做这无礼之事的时候,他也没多加干涉,反正这帐算不到自己头上,要倒霉也是薛蒙倒霉。
不过倒正好试试这长公主的深浅,若真就是个绣花枕头,那也无需担心,糊弄过去就行了,说不定还能从青沙堰上捞一笔。
薛蒙“切”了一声,这袁弈就是个怕事儿的,还好意思当四大家族之首,他心中早就嗤之以鼻。
薛家豢养私兵,他薛蒙就是个混世魔王,在青州可谓横着走,他才不怕。
正要出口酸袁弈几句,就听见手下急急忙忙跑上来禀报:
“爷,赵哥他......被公主的人打了!”
薛蒙很是有些意外,“什么?!”
“不是让他去请人吗?他娘的!这长公主还真是气焰嚣张,连小爷我的人都敢动!”
手下想起方才赵哥被打成猪头的惨样,继续小心翼翼地转述:
“公主还说......说让您滚出去......”
越说到后面,声音越细如蚊蝇,之后便低着头不敢看他。
薛蒙猛地一拍桌子,“他娘的!敢跟老子叫板!”
他何曾受过这等气,从出生起就被捧着,从来都是他打骂别人,哪轮得到别人对他口出狂言,顿时暴跳如雷。
抄起鞭子就往楼下走,袁弈看着他的背影,眯了眯眼,朝徐、林二人点头,“我们也去看看?”
几人不疾不徐地跟在薛蒙身后下了楼,若是长公主无理取闹在先,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
薛蒙三步并做两步,阔步来到大门处。
夜色中,只见一个窈窕身影领着一众人站在邀月楼前,他看不大清楚,只心道这么点身量,他一鞭子就能给甩飞了。
田导冷眼看着这纨绔子弟模样的青年男子,余光落在他手中的鞭子上。
薛蒙大摇大摆地行过去,一脸倨傲。
“长公主好大的架子!”
田导一脚踹在那个叫赵哥的屁股上,那人朝薛蒙爬过去,鼻青脸肿,嘴肿得香肠似的,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薛蒙火冒三丈,他娘的,打狗也得看主人,敢欺负到他头上,他绝对要让这小娘们儿吃不了兜着走!
“你就是他的‘主子’?”
田导清亮的声音响起。
“啧,这青州好歹是也百年大族的根基,我还以为是什么蛮荒之地,下人连基本的礼节规矩都不懂。”
她长眉微挑,面带戏谑,“本宫勉为其难,替薛公子管教管教。”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小爷!”
薛蒙怒急攻心,被几句话就激得沉不住气,手一甩,那鞭子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奔田导而去。
只见她避也不避,一只手虚空一抓,那截鞭子就被牢牢握在了手心。
薛蒙用力扯了两下,竟丝毫不动,他不知道长公主还会武,略有些吃惊。
还没等反应,鞭子那头传来强劲的力道,将他一把向前拽飞过去。
薛蒙根本站不稳,直接扑倒在田导脚下,脸磕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她憋着笑,“哎呀,薛公子这礼行得差强人意,本宫就勉为其难受了吧。”
“你他娘的......找死!”
薛蒙咬牙切齿,一手撑地,挣扎着要爬起来,刚刚直起膝盖,突然小腿被什么东西打中了某个穴位,酸软不已,又一头跪下去。
“都说了本宫受了礼了,怎么还这么客气呢。”
田导掌下一用力,拿鞭子就到了她手里,她微微倾身,用鞭子抬起薛蒙的下巴,笑得一脸无害。
薛蒙正破口大骂,“敢动你小爷我,我要让你见不到明天......”
话还未落,在他抬眼看清楚田导的时候露出了怔愣的表情,“天......仙......”
那张明艳魅惑的脸居高临下,唇角微勾。
“虽然下人不懂事,但薛公子倒是明事理的,知道行跪拜大礼迎接本宫,本宫深感欣慰。”
她鞭子一裹,带着薛蒙就直起了身,薛蒙手下的人举着棍子就要冲上来,被田导一个狠戾的眼神瞪得大气不敢出。
她周身迸发出压迫式的气场,仿佛空气中有无形的威力让人忍不住腿脚发软。
薛蒙死死盯着她的脸,他离得最近,她周遭的内力压得他直想往下跪,偏偏那鞭子强势地抵在他腰上,让他整个人都僵直着,惊得满头大汗。
田导歪了歪头,笑意未达眼底。
“薛公子这是做什么?给本宫的接风宴就是这么准备的?”
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下来,他勉强发出几个颤抖的音,“公......公主息怒。”
田导稍稍收敛了内力,薛蒙如蒙大赦般喘了口气,颤巍巍抬起手,朝身后的人一挥。
“都......都退下。”
话音未落,邀月楼中又行出衣着华贵的三人,朝田导齐齐拜倒。
“恭迎长公主殿下。”
第168章不甚酒力
田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为首那人倒是生得面如冠玉,却长了一双老谋深算的狐狸眼,应该就是袁氏的家主袁弈。
这薛蒙不过就是个蛮横的草包,那个人,才是个麻烦的角色。
让薛蒙这傻子出风头来给这个下马威,自己倒是隐在后面见风使舵,田导让他们在地上跪了好一会儿,才不咸不淡地开口。
“都起来吧。”
她鞭子一松,薛蒙差点又要站不住,被手下的人扶着后背才堪堪站稳。
田导越过他时,鞭子在他肩头拍了拍,轻声调侃。
“薛公子身体有些虚啊,这才跪了几下就站不住,该补补了。”
薛蒙一脸愠怒,可又不敢顶撞,只能干瞪着眼。
妈的,娘说的对,长得好看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
他没想到长公主竟然生得这样绝色,初一看便被惊得合不拢嘴,可见识过她的厉害以后,又暗自愤懑,他打不过她,应该说今天带的所有人加在一起,可能都不是她的对手。
本来想挫挫她的锐气,到头来自己碰一鼻子灰狼狈不堪,还让袁弈那几个人看了笑话,明天全青州都知道他被公主教训了,以后这脸还往哪儿放!
田导信步走到袁弈几人面前,略一颔首。
“幸会,袁公子带路吧。”
袁弈表现得明显比薛蒙淡定不少,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田导领着刘津和陆听寒施施然上了楼。
余下的人将邀月楼团团围住,薛蒙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不甘心地跟着一起上去了。
待众人于席间坐定,袁弈笑着给田导和刘、陆三人斟了酒。
“在下怠慢了公主和二位大人,公主宅心仁厚,还望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切莫往心里去。”
他领着其余三人朝田导举杯,面上带着和善的笑。
“在下自罚三杯,望公主海涵。”
说罢,便和徐、林二人一饮而尽,虽然薛蒙仍是一副欠揍的样子,但不敢再造次,也跟着连灌了三杯,才将酒盏重重一放,没好气地坐下来。
田导转动着手中的酒盏,虽然慵懒放松地坐着,气势却没比站着的人矮一头。
她等着那几人饮罢,才略一抬手,也只是浅抿了一口就放下了盏。
袁弈拍了拍手,几名乐伎舞姬鱼贯而入,丝竹声起,美人回旋起舞,觥筹交错间,气氛算是活络了起来。
几人同刘津打了一年的交道,虽然暗地里矛盾不断,可面上的功夫却是做足了的,酒过三巡,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战术性吹捧。
陆听寒向来不喜这样的场合,只时不时盯着薛蒙,还未从方才的纠纷中消下气来。
田导的神色全程都比较淡漠,袁弈时不时想从她口中探探这次巡查的口风,都被她不动声色的挡了回去,一句有用的信息也没套出来。
他面上也没露出破绽,继续兴致勃勃地介绍青州的风土人情,他口才不错又健谈,听到有趣之处,田导也会跟着聊上几句,或是笑一笑。
袁弈的目光一直在打量她,眼尾微挑的眸子透着一股子精明。
“在下早就听闻长公主殿下乃倾国倾城之貌,如今一见,才知道这传言未及公主的一丝一毫,只这一笑,别说全青州,就是全辰国的姑娘都要被比了下去。”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再位高权重也是姑娘家,赞美的话谁不喜欢听。
田导却像是免疫了似的,毫无动摇,连脸红都不曾有,只朝袁弈举了举杯。
“袁公子谬赞了。”
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袁弈也没急,一直找机会灌酒,刘津已经被另外几人劝酒劝得面红耳赤,连喝了一壶,眼神已然有些恍惚了,还是强撑着。
陆听寒坐在一边,始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几人也不上赶着自讨没趣,没有招惹他。
袁弈又替田导斟满一杯,“公主好酒量。”
田导嘴角一扯,这个袁弈不从她口中套点什么出来是不会罢休了。
可惜啊,她早已暗中命人去查账了,青州旧水利当年偷工减料,朝廷拨了不少银子修缮,却仍是时不时溃堤。
这白花花的银子,必然是进了这几家的口袋,更有消息说每到耕种灌溉时期,便落下水闸,拦截上游蓄水,百姓必须交足额外的“放闸金”才给他们放水,这其间的收益可是海了去了。
她同袁弈你来我往地打太极,已经又一壶酒见底了,袁弈也脸色泛红,田导却还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眼神一派清明。
他心底暗暗称奇,这长公主的酒量这么好?
薛蒙已经被灌趴下了,徐、林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嘴胡话和刘津划着拳。
田导招来一个小厮,让再上几壶酒。
“袁公子,本公主与你聊的甚是投机,今夜必定要不醉不归!”
她换了更大的酒盏,替袁弈斟满亲手递给他。
袁弈望着那杯酒,一时有些胆颤。
田导出言催促,“怎么,本宫亲自替你倒酒,袁公子是不给本宫这个面子吗?”
袁弈咽了咽唾沫,只得伸手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