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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以他的才智，他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但他选了一条绝路。

秦楚然眼神一冷：“天潢贵胄，岂是我等可以随意议论的？四姐姐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秦楚韵脸色微微一变，点头道：“多谢五妹妹提醒，是姐姐的不是。”

说完，居然还冲着秦楚然行了一礼。

秦楚然冲着秦楚韵轻描淡写道：“四姐姐言重了。”

秦楚兰连忙说道：“都是自家姐妹，五妹妹也是好意。咱们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回去了。”

三人上了马车，在她们离开之后，对面茶楼之上，有一位锦衣公子。

锦衣公子气质贵气，但是脸色却不太好。

“这么多年未见，他居然过的还挺好。”二皇子不是滋味地说道。

身边的心腹道：“二皇子何必在意他？他早就不足为患了。”

二皇子嘴角露出了一摸自得的笑容，“刚才在楼下的就是秦家的姑娘？”

“是。”心腹说着，将楼下三人的对话说了一遍，顿了顿：“秦家四小姐虽是庶出，倒是姐妹有爱，谦逊知礼。”

二皇子扬了扬眉头，不甚在意地说道：“秦家女的品行又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能给我带来多少助力。”

心腹顿时不再多言。李言蹊都到了京城，皇上的寿宴就真的近了。

秦渊和秦长峰每日早出晚归，忙得分身乏术。

这种紧张的氛围也传到了后宅之中，于氏都来盯着秦楚然的礼仪。

其严格程度，都称得上苛刻了。

秦楚然都有些受不了了，要知道她上辈子可是当过皇后的人。

就算只当了十八天，那也是正儿八经学习过宫廷礼仪的皇后。

秦楚然忍不住说道：“母亲，您不必这么紧张。”

于氏叹了一口气：“听说皇太孙御前失仪，被皇上斥责，说皇后不会教养孩子。我这不是担心……”

秦楚然眼神闪了闪，她安慰道：“母亲放心，我不会让母亲被斥责的。更何况，皇太孙也不是礼仪才被骂的。”

于氏愣了愣，她道：“你外祖母也是这么说，说皇上对皇太孙太过苛刻。可做父母的，哪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

秦楚然摇了摇头，将街上的事跟于氏说了。

“皇太孙刚入城，就被来了个下马威。你当真以为那些侍卫救不下那个孩子？”秦楚然嘲讽地问道：“他们没有出手是为了试探皇太孙。皇太孙的人如果不救，那么就是皇太孙的车驾撞伤了百姓，您信不信？到了朝廷上，皇太孙又是一条大罪。”

“可是，皇太孙的人救下了孩子啊。”于氏说道。

秦楚然点了点头：“对，所以也暴露了自己侍卫武功高强。”

那么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孩子，定是武功高强之人。

第43章 宫宴开始

“那如果……皇太孙无动于衷，没有救下那个孩子呢？那个孩子怎么办？”于氏突然问道。

秦楚然垂下了目光，语气淡漠：“那就生死有命了。”

李成刚试探李言蹊，自然是皇帝授意的。而且还是用这样不顾百姓死活的方式，难怪后来大乾国破。

也难怪，先皇宁愿属意年纪尚幼的李言蹊，也看不上当今圣上。

于氏沉默不语。

“皇太孙……也真是可怜。”良久，她才叹息一声。

不被父亲疼爱，甚至绞尽脑汁也要陷害他的父亲，现在李言蹊的处境可想而知。

三月初七，是皇上才寿辰。

宫宴是在晚上，一整天，全家人都在忙碌，梳洗打扮，终于收拾妥当到了松鹤院。

秦楚韵可谓是精心打扮，连头发丝都透着精致。

柳姨娘十分满意地站在女儿身边，可是当她看到秦楚兰的时候，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因为秦楚兰并没有穿那件月白色的衣裙，而是换了一件嫩绿色的。绿色鲜嫩，让她看起来清丽动人，再加上温婉的气质，十分适合她。

让她原本普通的五官都变得楚楚动人起来。

柳姨娘似笑非笑地睨了大太太一眼：“哎哟，今儿个三小姐可真漂亮，怕是把别人都比下去了。不过这裙子倒是眼生的很，不是一开始准备的吧？”

秦楚兰依旧一脸腼腆地站在大太太身后，大太太和气道：“原来准备的衣裳被丫鬟不小心洒了茶水，已经不能穿了。还好当时我多做了一件备用的，这才不至失礼。”

柳姨娘冷笑着说道：“我们秦家可容不下这等毛手毛脚的丫头，大嫂，回头你把人给我送过来，我亲自发落她。”

大太太面不改色地说道：“这等小事就不劳烦柳姨娘了，我已经处置过了。”

一个妾罢了，大太太还真的看不上她。

这是身份上天然的优越感——就没有正室会喜欢妾室的。

大太太说道：“时辰已经不早了，先出发吧，免得误了时辰。”

柳姨娘气得脸色微变，这种场合当然轮不到她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离开。

今日参加宫宴的人很多，不过秦家的马车还是最先进宫的。

走进皇宫内，是一条宽敞的直道，宫墙高耸，最里面是巍峨的宫殿。

今天的晚宴在昭和殿举行，秦楚然还见到了于老夫人和于大太太，两家的位置离得不远。

刚一落座，于大太太身边的丫鬟就往这边看了好几眼，秦楚然便让静雯出去了。

静雯回来之后在秦楚然耳边低语了两句，秦楚然便借口更衣走了出去。

秦楚韵一直注意着秦楚然的动作，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秦楚然走到偏殿无人处，于大太太已经在等着她了。

于大太太焦急道：“楚然，一会你一定要想办法躲开。”顿了顿，她沉声说道：“文贵妃已经求得皇上，为二皇子求娶你，皇上已经答应了。”

秦楚然脸色顿时一变。

她手指微微颤抖，上一世她并没有进宫。

于大太太又继续说道：“不过，皇上曾给过你外祖父一个恩典，你外祖父提过，希望能为你和惊落自择婚事。皇上不好明着下旨，所以你一会寻个机会躲出去，你人不在，皇上就没有机会，明白了吗？”

秦楚然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慌张。

“舅母，我明白了。”秦楚然说着，又道：“也请舅母转告外祖母，不要让外祖父和她为了我的事顶撞皇上。”

于大太太愣了愣，眼神便是一柔。

她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秦楚然和于惊落的婚事定下来。

只是当时皇上刚给了于还山恩典，所以于老太太便也没有着急，还是想着让两个孩子自己愿意。

这文贵妃倒是好本事，居然能让皇上改变答应的事。

两人便又回到筵席之中。

秦楚韵没沉住气，“五妹妹怎么去了那么久？可是身体不舒服？”

秦楚然心不在焉地说道：“多谢四姐姐关心，我没事。”

秦楚韵又道：“这宫里贵人多，五妹妹还是不要乱跑了，免得冲撞了贵人。”

秦楚然看了她一眼，说道：“多谢四姐姐提醒。”

秦楚然没有心思理会秦楚韵的小心思，她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可以躲出去。

除了李言蹊，皇上对别的儿子都是很好的。现在最受宠的就是文贵妃所出的二皇子，和宁妃所出的五皇子。

文贵妃是皇上还是太子时就进了府的，皇后不受宠，她就是皇上面前第一人。

二皇子是李言蹊之后，皇上的第二个孩子，有李言蹊做对比，二皇子在皇上心里，简直就是世上最好的儿子。

所以这些年来，皇上一直非常疼爱文贵妃，哪怕后来后宫佳丽无数，她依旧荣宠不衰。

至于五皇子，他是皇上登基之后诞生的第一个孩子。

皇上觉得这个孩子出生带着福气，就连宁妃也是母凭子贵得以晋升。

皇上对五皇子十分纵容疼爱。

现在满朝文武基本上都认定了，未来的储君会在两人之中诞生。

至于李言蹊这个皇太孙……那是被所有人都放弃了的。

但是秦楚然知道，这两位皇子都是空有野心，才能平平之辈。

她一点都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只是要怎么躲开呢？她暗暗思索起来。

晚宴还有一会才开始，梧桐——柳姨娘身边的大丫鬟，这次依旧跟着秦楚韵出了门。

梧桐给秦楚韵倒茶的时候，突然身子一歪，茶水便全洒在了旁边秦楚然的身上。

梧桐立刻跪下来谢罪：“五小姐，奴婢该死。”

可这是宫里，秦楚然能在这处置她吗？等回了府，有柳姨娘护着，她自然会安然无恙。

更何况，秦楚然弄脏了衣服，这就是失礼，在今天这个场合，是非常严重的失误。

梧桐低着头，眼里闪过了一抹得意之色。

第44章 被算计了？

秦楚然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这个时候说一句谢谢只怕会引来误会。

于氏脸色一沉，对着梧桐怒目而视，却也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秦楚然安抚地按住了于氏的手，她低声说道：“母亲不必担心，我去换件衣裳。”

像她们这样的大户人家，出门在外都会多带两身衣裳，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特殊情况。

于氏忍着气，狠狠地瞪了梧桐一眼，下定了决心，回去之后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胆大包天的奴婢。

静雯伺候秦楚然去更衣，静雯寻了个小宫女，小宫女很是殷勤地为秦楚然寻了个僻静的房间。

小宫女说道：“这里没有人的，五小姐可以放心在这里换衣服。”顿了顿，她看向静雯说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