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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虞微荷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眼中乍然浮起令人心悸的狠毒。
另一边,鹿苒踉跄回到院子。
她在门口站了许久,才终于缓和了心绪。
一切都过去了。
她告诉自己。
推开门,鹿苒就见虞母和梅朵在院子里说话。
她上前为虞母把了脉才松了口气。
虞母自听梅朵说鹿苒已与沈默言和离,顿时又怜又愧:“鹿苒,娘拖累你了……”
鹿苒心一刺:“娘,是鹿苒没用,让您在侯府受了那么多苦……”
虞母沉叹了口气,只觉这都是命。
夜阑。
鹿苒没什么睡意,让梅朵去歇息后捧着医术坐在烛旁看了起来。
她微蹙着眉,回想着当年师父是如何治眼盲的人。
如果贺行止眼睛不能复原,会不会像上一世那般战死沙场?
想到这儿,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只当不忍这么好的人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夜渐深,鹿苒也倦了。
她放下书,正要灭了烛火,却听外头有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谁?”
话音刚落,房门被一股蛮力踹开,一把寒光凛凛的刀直冲而来。
鹿苒一惊,忙躲开,惊惧地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你是谁?”
“取你性命的人!”
黑衣人说完,刀再次朝鹿苒挥去。
鹿苒来不及思考,拿起桌上的书尽数砸了过去,趁着他闪躲之际,她立刻跑了出去。
“鹿苒,发生什么事了?”
被吵醒的虞母急忙走了过来。
鹿苒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娘,快跑!”
“休想走!”
冷冽的光芒如针刺进鹿苒双眸,她眼眸一紧,奋力推开虞母。
下一瞬,剧烈的疼痛在后背炸开,血顷刻染红了她藕色的衣裳。
鹿苒倒在地上,惨白的脸痛苦地纠在了一起。
她颤抖着喘着粗气,红着眼抬起头看着面前渐渐逼近的黑衣人。
微光下,他腰间令牌上“秦”字清晰可见。
霎时,鹿苒的心如同跌进了深渊。
竟然是沈默言!
黑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无路可退的鹿苒,举起刀朝她刺去。
虞母瞳孔骤然紧缩:“鹿苒——!”
“噗”一声,沾血的刀深深捅进单薄的身躯。
夜色下,鲜血将院中的残雪染成了刺眼的红色……
温热湿粘的血滴在鹿苒的脸上,让她忘记了后背的灼痛。
她颤抖的眼眸紧紧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虞母,脑子一片空白。
黑衣人拔出刀,虞母身子抽搐了两下,陡然倒进鹿苒怀中。
“娘——!”
鹿苒痛不欲生嘶声大喊,泪水汹涌而落。
虞母奋力抬眼,颤声说着:“快,快走……”
“走?一个也跑不了!”黑衣人再次举起刀,朝鹿苒的脖子砍去。
千钧一发之际,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剑直插入他的胸口。
石璟忽然出现,冷着脸拔出剑,看着黑衣人毫无声息地倒下。
“娘,娘……你撑着,鹿苒救你……”
鹿苒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虞母,再也无法冷静下去。
“鹿苒乖……娘,娘不疼……”虞母抬起颤抖的手,抚着她的脸,“这么……多年,娘对不起你,娘……太软弱,让你……跟着受,受她们的欺负……”
鹿苒握住那渐凉的手,哭着摇头:“是鹿苒没用,是鹿苒害了娘,一切都是鹿苒的错。”
她怎么也想不到上一世的遗憾到了现在竟变成了生死离别。
这种突如其来的痛苦如夺去了呼吸,剜了她的心。
“鹿苒……答应娘……要,要好好……好好活着……”
虞母不舍地看着鹿苒,鲜血不断从她唇角流出,如同生命正在急速流逝。
下一瞬,冰凉的手陡然从鹿苒掌心话落,砸在了血红色的雪上。
鹿苒心骤然紧缩:“娘!”
她将虞母抱在怀内,捧着她的脸失声痛哭。
一声一声,像是要把心肝脾肺都要哭出来。
鹿苒只觉身体和心中的剧痛要把自己撕成碎片,连同意识都要被消亡。
她才和娘团聚几天,她还有好多话没有对娘说,她还没有敬到一个做女儿孝心,她还没有让娘过上好日子……
石璟看着已经哭的肝肠寸断的鹿苒,皱眉不忍:“虞姑娘……”
话落,鹿苒突然晕了过去,双手却仍旧死死抱着虞母。
雪不声不响地落下,掩去了地上一片残红。
鹿苒只觉自己浮沉在无数记忆里,曾经历过得一幕幕从眼前划过。
恍然间,她似是回到了上一世。
她站在自己在王府住的院内,沈默言和虞微荷依偎着站在一具尸体旁。
鹿苒一看,那地上面如死灰的女子分明就是自己!
“太可怜了。”虞微荷不忍撇过头,靠在沈默言怀中。
沈默言只是淡淡扫了一眼,拥住她的肩,声音低沉而温柔:“是她自作自受。”
他转头恢复了冷漠:“拖出去随意埋了,以后不要在提这个人。”
鹿苒僵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小厮将自己的身体抬了出去。
而沈默言揽着虞微荷谈笑风生地走了出去。
看着这一幕,鹿苒通红的眼中翻涌起滔天的恨意。
她清楚的记得,她不过因和虞微荷拌了几句嘴,沈默言便将她禁足。
整整半个月,无人伺候,一日只送一顿剩菜剩饭。
也就是这一天,她喝了一口下人送来的豆腐汤便丧了命。
原来自己死后竟是如此苍凉,沈默言一句“随意埋了”便了却了她此生。
鹿苒攥紧拳,浑身颤抖:“沈默言,虞微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第十一章
贺行止坐在榻边,剑眉紧锁。
“沈默言……”
鹿苒无意识的嘤咛让他心一顿。
她竟然叫沈默言的名字。
贺行止神色微沉,担心之余多了丝莫名吃味。
“我……我要……杀了你们……”
可鹿苒接下来的话让他一怔,继而庆幸这里没有外人,否则这话被别人听了去,鹿苒必死无疑。
石璟匆匆走了进来,低声道:“殿下,梅朵的伤不重,但近几日不能伺候虞姑娘了。”
贺行止抿了抿唇:“那人可是沈默言的人?”
“他腰间的令牌的确是秦王的。”石璟看了眼一脸痛苦的鹿苒,“看来秦王已经开始行动了。”
他们都清楚,一旦贺行止眼睛好了,太子之位便跟着稳固。
而鹿苒恰恰是这其中关键。
贺行止冷然笑道:“若真是他所为,那他是真的觉得鹿苒有本事治好本宫。”
话虽如此,他却觉得这件事不像是沈默言的作风。
沈默言虽狂傲,却也很谨慎。
鹿苒的院子离太子府很近,一旦失手,单凭一个令牌就能抓住他……
“咳咳咳……”
忽然,一阵咳嗽声打断了贺行止的思绪。
鹿苒意识才清醒,后背的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石璟见她要翻身,忙快步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别动,伤口才包扎好。”贺行止提醒道。
鹿苒强忍着痛,也顾不得此刻尊卑,连声问:“我娘呢?她现在在哪儿?”
闻言,贺行止沉默了一会儿:“本宫以命人妥善处理了。”
听了这话,鹿苒心瞬时沉浸了冰窖。
娘真的死了,为了救我……
鹿苒眼眶一红,大颗眼泪砸落在紧握的拳头上:“是我没用……都怪我……”
原以为重活一世能好好保护母亲,却不想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她伏在臂弯中,难以抑制满心的悲痛与懊悔。
沙哑的哭声像刺扎在贺行止心上,他紧抿着唇,黯淡的眸子多了丝难以察觉的心疼。
他虽看不见,但能感受到鹿苒的痛苦。
“逝者往矣,若不想她在九泉下担心就好好养伤吧。”贺行止声音低沉,更比平日温和了些。
鹿苒抽噎着喘了几口气,噙满泪水的双眼缓缓漫上恨意。
想起曾经自己对沈默言的痴心,她露出一个极为讽刺笑容:“想不到他竟然能心狠手辣道如此。”
即便他们二人没有感情,她至少治好了他的双腿,可却落得这个下场。
沈默言摩挲着指尖:“或许他另有隐情。”
“若不是他,便是虞微荷,左不过是他们其中一个。”
鹿苒攥着拳,稍稍用力便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痛的她紧拧起眉。
她下意识地想去看伤口,却突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她心一窒,忙惊愕地望向贺行止。
见他无神的目光落在窗外,鹿苒才松了口气。
她差点忘了,他看不见。
几日后,为了不打草惊蛇,贺行止命人悄悄地把虞母葬在城外。
墓前,贺行止听着鹿苒低声的抽泣,心底有些发闷。
“你伤还没好,早些回去吧。”
鹿苒满着满是血丝的眼看了看他,而后忍痛对墓磕了一个头。
娘,是鹿苒害了你,你放心,鹿苒定不会让你冤死!
第十二章
月余后。
鹿苒的伤好了六七分,但话却少了许多。
石璟看着亭内发呆的人,叹了口气:“虞夫人七七都过了,虞姑娘还是……”
“血脉相连,她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贺行止打断他,心思却不由飘到了多年前。
那时他的母后还在,还是这一朝皇后。
可就在他十二岁时,皇后生下个死胎后便血崩而亡。
贺行止暗淡的眼神闪过一丝悲戚,恐怕那时的自己比鹿苒还要伤心难过。
“石璟。”
石璟闻声立刻引扶着贺行止走向亭子,看着他坐下才离去。
梅朵端着药正要过去,却被石璟拉住:“等会儿再给你家姑娘送。”
“不行,一会儿凉了药性就不好。”梅朵摇摇头。
石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