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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方才不过随口一说,其实并没有无何事。”裴祤宁轻声回道,显然不想多提此事。
陆凛眉心一蹙,唇畔不觉牵起一抹冷笑,不过半个时辰他们两人竟是还有秘密了?
陆凛正欲开口,倏然眸光微凝,抬手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便将裴祤宁拉进了身侧的假山中。
裴祤宁一时不察,只觉眼前景物一旋,待站稳时便已与陆凛比肩站在了假山之中。
这般行径放在他人身上自是轻浮浪荡之举,可抬眸看着身侧疏离淡漠,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男子,任何不好的揣测仿佛对他而言都是一种亵渎。
芬儿怔愣愣的看着两人,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假山里,一言不发的站在裴祤宁身后。
陆凛会武,耳力自过于常人,过了一阵裴祤宁才隐隐听到假山上侧的亭中传来说话的声响。
“薛世子,这是我亲手缝制的香囊,送,送给您。”即使看不到,也不难从少女的声音中听出羞怯来。
裴祤宁轻挑了下眉尾,这声音听着怎么有些像是沈蓉。
“拿开!”男子毫无怜香惜玉之心,语气冷冽且不耐。
沈蓉登时红了眼眶,握着香囊的手微微用力,心里满是委屈,可想到母亲的叮嘱她只能咬咬下唇,忍着苦楚柔声道:“世子丰神俊朗,小女早已仰慕已久。
忠勇侯夫人有意……有意让我们两家结秦晋之好,小女不胜欣喜。”
想她曾堂堂侯府贵女何必在这受人眼色,可那日落水她坏了名声,想要高嫁怕是不易,她又不愿屈尊下嫁,薛泽已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名声虽不好,但位高权重,重要的是忠勇侯夫人很看好她,甚至还贴心为她准备了香囊,特意给他们两人独处的机会,她自要把握。
薛泽撩起眼皮,视线在她手中的香囊上一扫而过,竟勾唇笑了笑。
他相貌极盛,本就不笑也似笑,此番笑起更如牡丹盛绽,华彩灼灼,“是吗,原来她是这般打算的。
可以,我没意见。”
沈蓉本就被他这突然的一笑晃得失了神,以前只知薛泽恶名昭著,即便遇到也避之不及,竟未曾注意他竟生得这般好。
再听他松口应下,心中更是欢喜,面颊上染了两抹羞红,先前的委屈不愿也淡了大半,甚至暗暗期待起来。
“她既要两府联姻,你便嫁给薛洋吧。
长兄为父,这桩婚事我同意了!”
薛泽这一番含笑的话仿佛一盆冷水直接泼在了沈蓉头上,让她才产生的那些旖旎心思荡然无存……
沈蓉何时被人这般羞辱过,当即眼眶泛红,“这,这怎么行,侯夫人是要将小女说给世子啊……”
“呵。”薛泽冷笑出声,“她算什么东西,本世子的事也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
沈蓉再度愕然,即便曹氏只是继室,可那也是薛泽名义上的嫡母啊,他怎么能如此出言不逊。
沈蓉突然想到了城中有关薛泽弑父的传言,以前她以为这多少有些夸张在,现在想想这样的事眼前的男人未必做不出来。
她不禁心生退意,可脑中突然想到曹氏告诉给她的杀手锏,说是薛泽闻后定会就范,喉咙微动,终是鼓足了勇气道:“世子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替先夫人着想啊。”
沈蓉没看见薛泽渐渐泛红的眼底,继续道:“先夫人在天之灵一定盼着世子早日娶妻生子,若……若她知晓世子如此枉顾尊卑,九泉之下也一定不会安生的……”
“住口!”
薛泽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抑制的阴冷嗜血,泛红的眼底甚至蓦地生出一抹疯癫来。
他迈至沈蓉身前,犹如一只闻了血腥的猛兽,再无法控制体内的杀戮之气,“谁给你的胆量来妄议我母亲?该死!”
他一把捏住沈蓉的脖颈,沈蓉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微弱的呜咽声便再无叫喊的机会。
她抠着薛泽的手,双眼惊恐的暴突起来,对面的男子容貌依然昳丽,只在那美丽之下更多是危险与残忍。
这一刻,沈蓉毫不怀疑,他当真要杀了自己。
薛泽手上力度更重,周身散发着阴冷诡谲的气息,他眼中一片猩红,似乎只有杀了眼前的女人他的心情才能平复。
就在沈蓉几欲窒息时,突然有一颗小石子砸在了薛泽手臂上,薛泽拧起眉,顺势望去,却蓦地望见了一双清冷如月的眸子。
她静静看着他,眼里竟似乎噙了一抹担忧。
仿若有冰雪忽落,稍稍压制了他心中的躁怒,遮天蔽日的血雾之中忽现清辉,在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投下一抹光亮。
他的神智清醒了些,手上力度一松,沈蓉瘫软倒地。
她不知薛泽为何突然收手,但此时也顾不得再想,费力的撑地爬起,跌跌撞撞的逃离了这可怖之地,仿佛生怕薛泽反悔,再来取她性命。
见薛泽收了手,裴祤宁对陆凛微微颔首一礼,带着芬儿先行离开了。
薛泽也没开口唤她,独自一人坐回亭中,敛下血眸,沉而不语。
裴祤宁穿过九曲回廊来到了花园,谢澜一瞧见她便立刻跑了过来,在她耳边焦急的低低道:“你怎么才来啊,你大姐姐出事了!”
第37章变故横生
裴祤宁心中冷笑,梁安然不出事才怪。
梁安然递给她的酒里放了不得了的东西,若她不晓医术当真喝了那杯酒,此时岂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等待她的只有再一次的黑暗。
来而不往非礼也,梁安然如此盛情款待,她又怎么能不好好回馈梁安然呢!
虽早有预料,裴祤宁还是表露出了适当的惊讶,开口询问道:“出什么事了,我大姐姐怎么了?”
谢澜欲言又止,想要告诉裴祤宁却又不知怎么开口。
还是陈念看出了她的为难,启唇道:“梁大小姐应是吃多了酒,双腿有些绵软,不小心摔到了昭王怀中……”
谢澜心想还是陈念厉害,居然能把事情形容得这般轻描淡写。
若换作是她,只能一五一十的道来,比如在假山中的两人衣衫不整,梁大小姐媚眼如丝,风情万种,再比如昭王殿下的衣襟上还蹭着梁代小姐的唇脂……
总之当时的画面十分香艳,她听那里有人惊呼,还以为有人发现了大宝藏,特意跑过去瞧,谁知道竟看到了这个。
陈念说的委婉,但裴祤宁也能想到个大概,毕竟那料是她亲手加的,效果如何没人比她更清楚。
不过她并不害怕被人查出,那不是什么虎狼之药,只能暂时让人意乱情迷,药效散的也快,即便梁安然此时找大夫来探脉也看不出。
只是没想到她与昭王的红线这般牢固,后院有那么多人却还能好巧不巧遇到昭王,或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