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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滚烫她握住陆棠的手，下意识脱口而出：“棠棠不怕，妈妈在。”

陆棠还小，没办法描绘出此刻心里那种安定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一次妈妈的话好似给了她无限力量一样，不像以前的妈妈，哪怕对她再好，她也觉得有什么阻碍在两人之间。

陆棠安心的又闭上了眼，再度睡了过去。

林琼按住秦素的肩膀，温声道：“我去跟医生说一声。”

秦素点头。

林琼走出病房，长长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冷清又安静。

她突然红了眼眶。

秦素母女正在享受久别重逢，可她的豆豆呢？

在那片汹涌的海域里，她的豆豆，真的还活着吗？

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林琼的脑海中都在一次次回想着豆豆在自己怀里的最后一幕。

她胖乎乎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衣服，小脸上满是惊惶，在坠海的瞬间，她发出撕心的哭喊。

“妈妈！”

林琼猛然用手扶着墙，弓着身子大口的吸着气。

每一次回想，都是心脏凌迟的过程。

三年，一千多天，她从未有一刻从这份凌迟中走出来过。

她弄丢了她此生最重要的宝贝。

一双皮鞋停在她眼前，卫朝珩低沉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下。

“小烟，你怎么了？”

第33章

林琼抬眸，眼中惊人的恨意重重砸在卫朝珩心上，只是一瞬又消失不见，快的卫朝珩几乎要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林琼站直身子，冷声道：“顾总连自己的妻子都能认错？”

卫朝珩眉心一皱，他退后一步：“抱歉，秦小姐。”

林琼看向他身后的一大一小，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顾总还真是个好父亲。”

徐茉茉牵着儿子站在那里，对上林琼的视线，不知为何，心脏突然一抽。

卫朝珩觉得有些不自然，下意识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正巧这时，查房的医生朝这边走过来，林琼开口：“医生，我女儿刚刚醒了一回。”

医生闻言，快步走过来，跟着她走进了陆棠的病房。

卫朝珩看着她的背影，黑眸里一片深沉。

他按下心中思绪，真是疯了，怎么会觉得秦素比起林琼更像林琼。

他转身，看着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自己的徐茉茉和孩子，心里的烦躁蓦的腾起。

他走过去抱起只及膝盖的孩子，对徐茉茉开口：“以后这种小事，找唐助理就行，你养着孩子，就多尽心。”

徐茉茉微笑着轻声道：“要不是阳阳这回哭闹的太厉害，我也不敢找你。”

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不指望登堂入室，她喜欢卫朝珩，但更喜欢他的钱。

有了儿子傍身，相当于稳固住了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她当然不会去触怒卫朝珩。

卫朝珩倒是多看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抱着儿子直接往前走去。

病房里。

医生检查过后，道：“目前一切体征都已经平稳，等她醒来再做个检查，没什么问题的话，可以回家休养了。”

林琼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秦素面上才露出一丝松了口气的表情。

林琼拔下几根头发递给她：“你该去赴约了。”

秦素接过，不舍的看着病床上的陆棠。

林琼见状开口：“等她出院那天，我喊你一起来带她回家。”

秦素自然没有不答应的。

在她要走出病房时，林琼喊住她：“秦素，谢谢你。”

其实，秦素早可以跟她换回身份，她是秦家千娇万宠的大小姐，是陆辞悔之错失的爱人，她有无数种办法可以证明自己的身份，大可不必搅进这潭浑水里。

秦素回眸朝她笑笑：“林琼，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让你开开心心的，一切都是我自愿，你别有心理负担。”

林琼眨了眨眼，也笑了。

秦越定下的餐厅还是在上次他遇见秦素的那家私房菜。

等秦素到时，菜已经上桌了，都是她喜欢吃的。

秦素脚步微顿，随即走到桌边坐下，她笑了笑：“秦先生，这可不巧了，我喜欢吃重口的。”

秦越深深看她一眼，笑了：“是吗？可我上次看见，宋小姐面前都是清淡的菜。”

秦素也笑，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上次我大病初愈，自然要吃清淡一点。”

秦越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秦素放下包，往后一靠，慢慢的跟秦越打着机锋。

熟悉的感觉越来越重，她记忆中的秦越也越来越清晰，应对他的试探并不算难。

半小时后，秦素蹙眉，随即站起身来：“秦先生，不好意思，去趟洗手间。”

在她走后，秦越迅速起身，从绒布的椅背上，拈起两根长发，默默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密封袋中。

秦素回来，坐下时不经意往椅背上扫了一眼。

她看着对面不动如山的秦越，暗叹一声：“大哥，对不起，这次你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第34章

秦越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接下来跟秦素的时候就有些闲适了。

他再度看着秦素，心里惊叹于世上竟有长得如此相似的两个人，同时心里又腾起些许做坏事的心虚。

吃过饭后，秦越便离开了。

秦素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后，便回了顾氏。

从卫朝珩离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她要的东西也应该能拿到了。

只是当秦素回到顾氏之后，却发现总裁办公室空无一人。

她皱了眉。

唐助理刚好从茶水间走出，见她站在门口不动，眉心微跳，他走过去。

秦素听到脚步声，回头看见他，问道：“卫朝珩呢？”

唐助理想到自家老板先前接的那通电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秦素淡淡出声：“我现在跟你家老板没什么关系，只是他手里还拿着我的一些东西，所以有什么话你都不用顾忌，或许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能来也可以。”

她话刚落音，卫朝珩的身影便出现在走廊上。

卫朝珩手中宋家的钥匙仿佛瞬间变的千斤重，他忽然有些不确定，将这把钥匙交出去之后，他到底还有没有跟林琼和好如初的机会。

没等他想清楚，秦素转过眼来，她眼中看不出丝毫曾经的热烈，只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顾总，东西拿到了吗？”

卫朝珩走上前站在秦素面前，声音带着隐忍的克制：“先进去再说。”

唐助理瞬间就知道自己不该在这里了。

卫朝珩推开门，秦素却径直朝他伸手：“钥匙。”

卫朝珩正要说出口的话被她这样冰冷直白的淡漠直直堵了回去。

心底的烦躁更甚。

卫朝珩看向她：“小烟，你别忘了，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

秦素冷冷回望过去，突的笑了：“顾总还真是会说笑，你家外有家，妻儿双全，现在跟我谈法律？怎么，你以为法律是为你设的？”

她笑意浓厚，漆黑的眼里却没有半点暖意：“我要真告你，一个重婚罪你没得跑。”

说到这里，秦素倒是想起，她跟陆辞那个渣男还没有签离婚协议，倒是要抓紧把这个事办了。

秦素想着别的事，表面上就有些心不在焉，落在卫朝珩眼里，就更扎心了。

他拧眉：“小烟，我们五年感情，你真要放弃的这么彻底？”

秦素是真的被卫朝珩恶心到了，她想起当初自己提出离婚的时候，好像陆辞也是这副嘴脸。

将自己的过错一概不论，轮到她要离婚的时候，就是抛夫弃子了？

秦素不想多说，从卫朝珩手中一把拿过钥匙，转身就走。

卫朝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