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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把握收服他,还是要借助我师父的法力。
师父吞食过无数妖物的真元,一身法力极为高深,我还没见过他打不过的妖怪。
那郎中对我毫无戒心,跟里面的少妇打了一声招呼,便对我说:
「小师父,人命关天,你应该早些叫我来的。」
他步履急匆匆地,黛眉微蹙,对我师父左右问询,满是焦灼。
人贵为天地之灵长,能有如此大善的只怕也寥寥无几了吧,我心想。
「法慧,你化缘回来了。」
果然,这郎中身上的清香之气太过浓重,师父忍受不住,竟然找了上来。
他一来,我便安心了。
师父手中的禅杖,感受到妖气之后叮当作响,金光绽放,将周围照得透亮。
郎中看到我师父,感受到他身上屠戮妖魔的煞气佛光,宛如遇见佛前夜叉,顿时警觉,转头看向我。
眼神之中,满是惊愕。
「小师父,你如此年纪,为何骗我?」
我冷冷一笑,举起手中钵盂:
「妖孽,人妖殊途,小僧替天行道,还需向你解释?现原形吧!」
钵盂底部,一个「卍」字突然金光大放,化作一道光柱,将那郎中笼罩了起来。
金光笼罩之下,郎中身上长出了无数触须,是一只千年人参成精。
他拼命想要逃跑,却被我的佛光笼罩,难以动弹。
我师父举起禅杖,纵身而起,一道金色泛红的佛怒光芒砸下。
那郎中便一命呜呼了。
躺在地上的,只剩了一颗人参,还有那冉冉升起的善妖真元,芳香四溢。
「法慧,吃了它!」
我早就按捺不住了,一口吞下了真元,顿觉心旷神怡。
千年的修为灌注在我的全身,仿如置身春雨之中,舒服得几乎要昏睡过去。
师父又把那棵人参也放进我的嘴里,大补之物,原汤化原食,相辅相成之下,我的功力突飞猛进。
那是我第一次吞食真元,感觉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破壳而出了一样,蠢蠢欲动。
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给我的手臂上纹了一条大威天龙,我法力弱,从没能调动过,此时那天龙竟像是活了一般。
不多时,那医馆的少妇便找了上来,满眼噙泪:
「我夫妇二人一心向善,从未害人,你们身为佛门弟子,怎么能如此狠心,害我丈夫性命?!」
她哭着,便向我攻了过来。
我正是一身修为暴涨,无处发泄呢。
「阿弥陀佛,妖孽,你冥顽不灵!」
钵盂佛光洒下,少妇行动变缓,还是咬牙切齿地要来杀我。
我手中佛印一掐,一道大威天龙从我臂膀之上腾空而起,迎风便涨,血盆大口将那妖孽一口吞下。
又是千年的道行。
从此这人间,能是我对手的妖孽便不多了。
师父说,我佛性淳厚,他日必能得证大道。
那一年,我才 14 岁。
5.
17 岁那年,我父母来山上寻我,说我是他们的孩子,要我还俗。
彼时,我已经是寺里除了我师父之外,佛法最精深,法力最高强的和尚了。
可看到我的父母之时,我还是不由得心生动摇。
「法慧,你的佛心不坚,如何超脱彼岸?尔当斩断凡尘!」
我父母留宿寺里,师父把我叫到禅房里去,对我百般教导。
我心里深深愧疚,师父这么多年的恩情未报,大道未成,我怎么能去贪恋世俗呢?
我跪在佛前默诵心经,忏悔我的佛心不坚,直到深夜。
父母又找上了我,抱着我一顿哭哭啼啼。
开始我有些不自然,但他们说得越来越多,我也不由得动容。
我父亲是当朝王爷嫡子,却因为无后而被庶子处处排挤,在王府中地位日渐凋零。
现如今老王爷病危,眼看着是活不了多久了,王位更迭,理应是我父亲的,但那庶子却以我父亲没有后代为由,要夺走属于他的一切。
听起来是人世间那富贵人家再平常不过的桥段,可能是与我有所关联,故而我才动容吧。
「我儿,为父若是不能承袭王位,必然会被斩草除根,到时候我和你母亲……命不久矣啊……」
我父母二人哭得动情,我于心难安,却又不忍问道:
「既然如此,你们当初又为何抛下我?」
母亲急道:
「娘怎么能忍心抛下自己的骨肉,都是那老秃驴,说你天生灾相,要过三十三劫,九十九难,娘是疼爱你,才忍痛将你送到了老秃驴手里,是为了给你消灾减厄啊!」
我双拳紧握,师父的教诲言犹在耳,父母的恳求近在眼前,我不知该何去何从。
脑海中,仿佛有千丝万缕正在翻腾,纵然我法力高深,也竟难以抵挡。
忽而,寺庙内钟声响起,悠远的梵唱飘扬而起: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句句大道天音在我脑海当中回响,仿佛一尊金色的佛陀就坐立在我面前,满目的慈悲,他手掌法印变换,口吐玄音:
「应作……如是观。」
「阿弥陀佛。」
此刻,我心如止水,凡尘种种,千丝万缕,与我没有任何瓜葛,我早已剃度,何来人家。
无父亦无母,无爱亦无恨。
道了声佛号,我站起身来,看向父母:
「夜深了,小僧明早还要做功课,先睡下了,二位施主,请回吧。」
任凭父母呼唤我的名字,多么凄苦,我心毫无动容,如梦幻泡影。
自那之后,父母再没有来找过我,日子又归于平常,我日日诵经念佛,寻求超脱。
直到一日,只听山下打杀之声响彻山野,扰乱佛门清净。
师父出现在我身前:
「法慧,缘起缘灭,你六根仍未除尽,为师问你,可有向佛之心?」
我跪地叩拜师父:
「弟子一心向佛。」
师父又问我:
「向佛之心几何?」
我答道: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师父点头微笑:
「那便入你的地狱去吧。」
我站起身来,走到寺庙门前,推开朱红大门。
门外,正是多日不见的父母。
只是如今再见时,他们竟然浑身负伤,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山下,还有无数人追杀上来,许多人手里都拿着刀剑,沾染了鲜血。
「吾儿救我!爹娘命悬一线,你难道见死不救?!」
我父亲怒喝出声。
但他的话,不能破我道心。
母亲哭诉:
「佛门讲究慈悲为本,即便我不是你娘,你也应当救我一命,你说,你修的是什么道,拜的是什么佛?!」
我依旧面容无动于衷,平静地看着山下的人冲杀上来。
明晃晃的长刀深深地刺入我父母的骨肉,鲜血喷涌,洒在寺庙门前,扬起一抹不多的尘土。
直到二老不甘地看着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我终于开口:
「阿弥陀佛,佛门净地,几位施主,打打